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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未命名草稿(第1页)

五十七

纯和可颂送丁苑,邓华也请假来了。他们一同坐可颂的车到机场。邓华要上班,并不到机场去,只把丁苑送上可颂的车。在上飞机前,丁苑抱着纯哭了:纯,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最后,她和姐也抱了抱,说:姐,对不起了!可颂也流泪了。为她和妹妹都同时爱上纯而感动。她是为自己和妹妹都懂得爱而感动了。但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丁苑不得不匆忙登机。她一面退着往登机室去,一面向纯向姐招手。

丁苑走了,纯和可颂并排站着,都互相低垂下头。

坐我的车回去吧!良久,可颂说。纯突然从梦中惊醒似地一愣:哦,不,我在机场这边还有点事。

我用车送你!可颂把头扭向纯,态度坚决。纯说:不!你先回去。

好吧!可颂缓慢地离开纯的身边。

纯在机场并没什么事,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乘可颂的车。实际丁苑是可颂的妹妹,亲妹妹。纯走到机场附近的咖啡屋,要了杯咖啡,一人在那儿独坐了一会儿,然后乘机场巴士回市区。

正是这天,纯接到坦克的电话,说冰冷的公司倒闭了,冰冷实际拖欠他们几个月工资没给,人跑了,他们现在也不知到哪儿要回工资。纯知道是这种结果。因为冰冷那间公同不应合世事的变故,冰冷一家人也不活泛,为人生硬死板,死脑筋,一直转不过弯。冰冷的公司,早就成了府朽的空壳。纯在那间公司时,曾向冰冷建议,搞清哪能些人在外混日月,奉欠大家为自己也为公司认真地工作,方对得起公司更对得起自己。另外,考虑到竞争激烈,对一些重点客户,以公司力量重点攻克突破,签下长期稳定的合作协议。然而,冰冷冰洞冰凌都认为纯这人多话,并因此如过去忠心的臣子在天皇面前为民请命一样,把纯打入死牢,要纯走人,纯当然无能为力。不过纯说了些真心话,认为自己也不枉在那间公司呆过,怎么说自己也内心无愧。

坦克叫纯帮他介绍间好的公司,并要纯给他借点钱。冰冷家拖欠他和别的同事几个月工资没发,他现在吃饭也没钱了。纯并不计较自己在被冰冷的公司炒鱿鱼后坦克对自己的冷淡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纯说:你在商场的餐厅那儿等我。

纯到食摊去,坦克早在那儿了。纯给坦克借了1000元钱,也不考虑坦克以后流到这流到那会不会还他。他还给坦克介绍了几间状况一直都很好的公司,给那些公司老板或经理打了电话,说让坦克过去洽谈,希望他们让坦克在那些公司上班,也不担心要是坦克做得不好,或表现出坏的品性,会败坏自己名声。

坦克走后,纯摇头,幸福之余,未免又觉得世间的一些遗憾。

一个月后,纯接到丁苑的电话,她被派去公费留学,其实她也获得她将去留学那所高等学府的最高奖学金,她可以不要公费。她强烈要求纯去陪读。对于一个男人,陪自己心爱的女子去读书,怎么也会愿意。只是纯总觉得好笑。尽管这在他看来未尚不可,但好笑归好笑,他也在犹豫,不知自己要不要去。当然,现实给了他极大的不可能。尽管如此,他也为丁苑感到自豪和骄傲,他向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内心,终也有一点欣喜。只是他打算离开章奇的公司了。章奇公司的宿舍,其实也还在二奶村,只是冰冷公司的员工宿舍在村西,章奇公司员工宿舍在村东而已。自从丁苑回京后,纯便退了出租屋,又回到公司去住集体宿舍。纯的业务已起得很大进展,好几单业务的合同已签。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去另找一间公司。

纯这天和一位姓陈的小姐约好去签合同。尽管一大早就下起雨来,纯还是按约定时间赶到了陈小姐的公司。陈小姐的公司是在面向高尔夫球场的一处写字楼。坐在写字楼,抬头望去,满眼翠绿和无尽的开阔空旷,令人心旷神怡。同时,那儿又面朝大海,航船在海面缓慢移动,鸥鸟在海上低低地飞翔。运动中航船的汽笛都仿佛变成了一种谐和的乐音,大海显得更为辽阔,天地人心似乎也更为广远。

陈小姐上下层的楼房里,玻璃墙隔绝了外面的躁音,中央空调使室内恰到好处地凉爽,纯粹的音乐使室内更加地祥和安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让纯感到从来都没有过那么的舒畅和惬意。纯坐在那儿等陈小姐,内心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平和安宁。

陈小姐瘦,是广东人。她出来和纯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正和同事们开碰头会,叫纯等会儿。纯当然坐那儿耐心地等。一会儿,一位胖姑娘走了出来。胖姑娘高,有着肥硕的身体。可能因为高,也自以为美丽,便很有一种骄傲的姿态。一个男人尾随在她的身后,十分巴结讨好地与她说话,她爱理不理,直从楼梯走下去,走到楼外的太阳光里,上了一辆车。那男人也跟上车,然后,那车缓慢移动,渐渐在视野消失。

时近中午陈小姐才接待纯,不过她一点也不做作,直接按事先约定与纯签了合同,约她中午一起吃饭她也谢绝了。她说:不要请我吃饭,也不要请我们公司任何一个人吃饭,我只要求你把我的事做好,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面对如此干脆利落的人,纯只好说谢谢!合了已签字盖章的合同,与她握手告别。

离开陈小姐的公司,纯顺便又去访问了距陈小姐公司不远处的一位客户经理。这时己午后一点钟。纯准备找个地方午餐。他突然回头,发现一只狗尾随着他。他站住,那只狗也站住;他向前走,那只狗也向前走。纯觉得奇怪,便弯腰找石头打那只狗,那只狗跑开了。可一会儿,纯在海园路时,又发现这只狗一直跟踪自己。他再次用石头打它,它却盯着纯,不再逃开。正在这时,天空雷声大作,狂风爆雨突然倾泄而来。一辆泥头车开过,纯看见眼前飞砂走石,爆雨如注。纯立即闪到路旁,当那辆车开过去,纯便向着有房屋的远处猛跑,直冲进一间川菜馆,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泥浆。他用纸巾揩了泥浆,也不顾浑身早湿透了。他坐下来要了快餐,五元钱,感觉用真油炒的菜,货真价实,方觉川人并不像南方一些黑心老板,弄虚作假,用潲水油炒菜赚黑心钱,倒是些诚实的生意人,心想自己如此辛劳,受苦受难的样儿,也算上天开眼,没有再让自己吃一餐有害健康的脏饭,心里便有些感激。

然而,纯如此不辞辛劳,反而受新公司老板章奇怀疑,——不知这位叫章奇的黑心老板是有意要鸡蛋里挑骨头刁难纯,还是真地怀疑纯,抑或真地有精神病?他盯着纯说: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你也在跑业务?你会是这样一个忠于职责的好人?我不信,你肯定躲哪儿去玩了。纯真是气愤。他想到自己真应离开这间公司了,便质问道:章奇你是不是人?章奇爆怒:你说我不是人?!纯道:你是人吗?!可是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人话。章奇跳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纯:你你你、、、、、、你你你、、、、、、纯打断章奇的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看章奇半天膛口结舌,无话可说,不由道:神精病!转身快步走了。

纯这夜依然没到公司去吃饭。尽管他觉得公司的同事并不像章奇,是个魔鬼样的人,总把别人想得如他自己一样卑鄙,但他还是不想到公司食堂去。他不想见到章奇。他讨厌章奇。但他又想节约钱,便到bb芬的店里去买了一个面包。bb芬笑:怎么只吃一个面包?不知道你在我这儿吃什么免费?纯盯着bb芬:谢谢!拜托你,最好不要给我免费,否则我以后不敢到你店里来。bb芬笑,那就由你了。但是,一个面包绝对吃不饱,我建议最好吃一份套餐。纯摇头。这时有客人来,bb芬便过去和客人打招呼。当她再回头来和纯说话时,不知何时,纯却伏在桌上睡着了。手里抱了那本12K的大书。一群女孩又拥了过来。其中有那个十分妖冶的小辫子,——bb芬私下称小妖精,小妖精四下看看,在纯对面的摇椅内坐下。她回头和后面的女孩子说话,不断摇着竹藤椅,故意用脚踢对面的纯。纯的眼睛微睁了一下。但他踅过身,立即又睡去了。

后来,小妖精再次把纯踢醒了。纯不能再睡,便又拿起那本书看。小妖精乜斜着眼睛看纯,纯却没有理她。

已晚上十点钟,bb芬不明白纯为什么还不回去。她的员工快下班了。bb芬想:你未必会来等我?几次,她想问,又没找到合适的话,总没问出口。

几个小女孩,买了几杯草莓珍珠奶茶,在纯对面坐下,和小妖精挤在一起,她们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同时摇荡着竹椅,几双脚都同时去碰纯的脚,想到纯要看书,bb芬便走过去,把那群不太安份的小女孩安顿到另一排椅上去坐。

你们到那排椅上去坐好吗?bb芬说。几个女孩盯着bb芬:为什么?

因为他要看书,bb芬指了指纯。小女孩笑,其中一个说:他要看书,我们倒想看他。别的女孩子哄然大笑。bb芬的脸上立即有了更多的忧愁。她显得非常不高兴,不由怒道:你们不要太调皮!那个女孩笑,轻声说:我们倒想问问他是你什么人。但她笑着带头移到后面的摇椅去,别的姑娘也跟了去。

晚上十二点钟,bb芬快关门了,纯却还不离开。别的员工都下了班。bb芬走向纯:我们一同出去好吗?

纯看一眼bb芬,站起来,默默无语走出咖啡屋。

bb芬望着纯的背影,脸上有了更为浓厚的忧郁。

第二天,纯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他想了一夜,终于决定另找一间公司。当这件事终于又有了新的决定后,纯的心情出奇地好。然而,这天,纯和章奇又吵了起来。纯到公司去,章奇走出来盯着纯: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纯走进他办公室,章奇问张炜是谁。纯说:我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个张炜。你认识什么样的张炜。我认识的一个张炜,是我的客户。

可是,这件事并不是张炜在负责!你这人不诚实,你还想愚弄我?!章奇的声音很高,也是一脸恶相。纯非常气愤:我怎么愚弄你了?你究竟什么意思?!纯的声音当然也不是很轻。他觉得章奇这个人简直有精神病,时不时地要对自己发泄一通。他想:你是要赶我走吗?你要赶我走我不得赖在这儿不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因此,他准备着和章奇吵下去,并正式提出辞工。然而,精神病章奇突然却又说:好吧好吧,你先走吧!纯不得不站起来往外走,但他随口道:神精病!他当时还以为章奇只是变态而已,不十分地肯定章奇有精神病。当然,他已上了一个月班,如果章奇叫自己走,章奇无论如何应给他工资。他不能放弃自己的工资不要,否则就是放过了一个恶人,没有给恶人惩治,恶人会更加地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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