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唇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魏平奚一个不察被她占了便宜,笑得不大正经又十分好看,好看地迷了郁枝的眼。
惹得她心脏不听使唤,仓促垂眸,脸颊老老实实贴着对方雪颈。
等意识到脸儿生热热到四小姐时,羞得想刨坑把自己埋进去。
一个柳絮般轻悄和软的吻罢了,她能羞成这样也是了不起。
魏平奚心头忍笑,温润的指不甚温柔地挑起郁枝下巴,指上微微用力,郁枝被迫抬起头,吹弹可破的脸蛋布满诱人红晕。
按理说穷秀才家的女儿,磕磕绊绊这么多年,父亲逝去,与瞎眼寡母相依为命,多舛的命途没能磋磨她天生的玉貌花容,怕是命运留给美人不多的仁慈。
郁枝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人坐在四小姐腿上,大半个身子被她搂着。
四小姐漫不经心投来的视线像是一团火,烧得她灵魂都不安生。
彼时的她像极了猎场内被猎人追逐的长耳兔,怕被追上来,又担心狡猾的猎人藏起来不见影,忽然窜出来给她致命一击。
“亲我?”
魏平奚语调悠扬,音色煞是好听,柔柔的,带着情人间的暧昧亲昵。
如同雪花坠落不声不响覆盖一片苍茫。
而雪花不止落在地上,同样落在郁枝滚烫的心尖。
心尖遇雪,雪融化,留下浅淡泛着凉的水痕。
那份沁凉来得太过及时,终于将被美色蛊惑的她从神魂颠倒里拯救出来。
郁枝恍然如梦,腿脚都是软的,腰肢若非被人擒着早就撑不住瘫在四小姐怀里。
柳叶眼媚意昭昭。
见了她这副模样,魏平奚擒在腰侧的手逐渐收紧,一时竟起了怜惜之意担心弄疼她,下意识缓和力道轻揉两下。
触感非一般的好。
郁枝既羞且怯,舌尖舔。过稍显干燥的唇:“我、我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有趣。
魏平奚挣回被引诱的心神,凑近了和她咬耳朵:“是干净的就能亲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局促地想要并拢双腿,四小姐瞅着时机使坏地拿膝盖顶了下,登时吓得美人惶惶不敢动弹。
气氛满是危险的气息。
郁枝来这有所求,欲求先予的道理她懂,可她已经被四小姐搂腰了。
阿娘说过,女人的腰不能让外人碰,再者……
她红着脸破罐子破摔地想:管四小姐愿不愿意呢,亲都亲过了。
响亮亲一下是亲,蜻蜓点水也是亲,诚意满满。
她出声央求:“你放开我。”
约定未成,魏平奚不是强人所难之辈,痛快地松了手。
郁枝轻易脱身,愣了一晃,软着腿脚挪回自己的座位,埋头整理微皱的妆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