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将薄司泽的不言语视作逐客令。
既然他不喜欢,她再怎么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她轻声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薄司泽的房间里正好有一面穿衣镜,透过镜子的一角,他看到她在走之前小小地跺了一下脚。
看来,她是因为自己的怠慢而感到不快。
她还好意思不快呢?
真是惯的无法无天,稍微不顺着点儿捋毛,就喵呜一声叫,这猫就要炸毛了。
于是,就在知知走到门前时,一只手突然横插过来,撑住了门框。
她被狠狠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口。
后退一步,背部便直接抵上了男人的胸膛,瞬间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气息。
像是被烫到,知知立刻往前迈步。
可身后的男人就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息,闻着味儿就紧紧贴了上来。
这下可好,活动的空间更小了——她被彻底困在门与他的胸膛之间,连转身都变得困难。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最后是她先无奈仰头。
看着他低垂的头,深邃的眉眼里是自己倒过来的影子。
两人近距离对视的时候不少,但知知却很少有这么认真的去读过薄司泽眼眸里的自己。
两人的眉眼传情没过五秒,薄司泽睇来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你倒是挺厉害的,哭着咒我去死。”
那眉眼间的冷淡和厌烦,她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说良心话,老天作证,虽然作业是照着希洛抄的,但她真没这么想。
若不是心里认同了希洛的洗脑,她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来主动向他示好。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懑。
这人好像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似的,好话赖话都不懂。
真没意思。
她突然皱起眉头,也觉得有些烦躁。
“随你怎么想,你要是觉得我是故意来惹你烦,那我就是故意来气你的。”
薄司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你想走就走吧。”
话音落下,他毫无预兆就松开了手。
这让知知半天没反应过来,毕竟这实在不像这人的作风。
要说这人的作风就是知知不要的他偏要,知知想要的他吊着她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