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还知道我是你妈呢。”
汪曼云的声音故作恼怒,带着些揶揄的意思。
“妈,那天晚上的事儿到底谁告诉你的?”
停顿了下,邢舟又跟了句,“是不是和桑暮没关系。”
原本还懒得再为这事儿和邢舟掰扯,奈何听到桑暮的名字,汪曼云提起精神来。
“暮暮?你混你的和人暮暮有什么关系?”
在汪曼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邢舟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
额角闷痛的不适感让他的眉头紧锁,汹涌的后悔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通话还在继续,听汪曼云说,好像是某个朋友的女儿当晚也在场,顾及着是认识的人,怕出了什么事儿就顺嘴和自家父母提了一句,这才传到了汪曼云这里。
不过邢舟彻底没了在意这茬儿的精力。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他误会了桑暮,做了件混账事儿。
连正在进行的通话都没顾得上,邢舟向自己那辆越野冲去,几乎是用跑的。
车钥匙插进孔眼的时候堵了好几下,邢舟的手紧攥着方向盘,手指因为太用力变成了青白色。手背上的血管青筋凸起,胸口肌肉因为情绪不定而上下起伏着。
邢舟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江槐小区,电梯还在上升,邢舟心急,直接进了楼梯间一口气爬了五层,气都没缓一下就敲了桑暮的门。
他收了力气,紧绷的拳头叩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难道是还没回来?
邢舟的小臂抵在门上,肌肉充血鼓起,清晰轮廓割裂楼道窗透进来的光线。
从来不知道,见不到一个人居然会恐慌成这样。
坐立难安到根本没有冷静下来的空间。
桑暮刚搬来的时候,汪曼云曾给过邢舟她的联系方式。
可现在盯着手机屏幕,邢舟却迟迟没有按下那个电话。
前个晚上还是那样的态度,今儿就上赶着找人家。
别说桑暮,就连邢舟都觉得自己有病。
没办法在家里安心待下去,邢舟打算去小区门口蹲人。
江槐小区地方不大,前段时间城区整改,暂时关闭了通往小区后巷的小铁门,进小区只能走秀春路上的大门。
所以只要邢舟等在门口,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桑暮。
这个点儿的小区还算热闹,白日的温度降了下来,通常这个时候,小区内的老人都会带着孩子去小区斜对面的小广场溜达溜达。
密密麻麻的人群擦着邢舟的身侧过去,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她要等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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