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轻哂。
苏锦却是想起了早前在容光寺,安平同她说起宴书臣。
安平同宴书臣的关系若是一般,决然不会连劫大理寺牢狱之事都会应她。
安平同宴书臣的关系应当是……
苏锦诧异中,目光瞥过,只见有人领着宴书臣朝最中间的观礼台去。
观礼看台分为五处。
最中间观礼台位置最好,坐的都是宫中观龙舟赛的人。
左右两侧是京中的高门邸户的女眷,左侧是年轻些的女眷,右侧是年长些的女眷。
在左右两侧的女眷观礼台的两侧,才是京中官员的观礼台,也按年轻和年长分列在年轻女眷和年长女眷观礼台的两侧。
但五个观礼台前的通道都是通的,眼下,应是宫中内侍官领了宴书臣去正中的观礼台觐见,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宴书臣从眼前走过。
苏锦诧异看向安平。
果真,早前还一脸烦躁之意,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寻着由头就一顿抱怨的安平,当下,整个人都愣住,没出声,也没动作,只是目光跟着宴书臣的身影,从观礼台前的通道处一直目送至正中的观礼台处。
而宴书臣正一面同内侍官寒暄,一面余光瞥向女眷这处的看台上。
安平的位置显赫,他很难不看到她。
只是,却未看到一侧的驸马。
宴书臣依旧彬彬有礼,亦在人前留下良好印象。
安平和苏锦都听身后的女眷叹道,这人早前似是未曾在京中见过,是谁家的子弟,生得风度翩翩,好生俊朗。
亦或是,不是严州知府宴书臣吗,近来得了殿上器重,调回了京中任户部侍郎的。
这龙舟会,惯来看龙舟赛是一出。
在女眷这处,多是闲言碎语一道打发时间。
在这闲言碎语的掩护下,安平大方看向观礼台中间,见宴书臣朝着中间的观礼台循礼问候,亦如当年在她面前一般……
久别重逢,竟会是在这样场合。
她眼巴巴看他,他却一眼未看她。
亦或是,根本不想看她。
安平眸间微微湿润,稍许,收回了目光,恼意瞥向一侧摇扇子的另一宫婢,恼道:“还愣着做什么?一道去寻驸马啊!本宫可丢不起这人!”
宫婢受了责骂,赶紧起身去寻。
苏锦微微敛了心神,先前,赵泽政应当是同长翼一处的。
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长翼素来稳妥,应当不会,苏锦深吸一口气,尽量不露出忧色。
……
而汝河河畔僻静处,赵泽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柏……柏炎……误会……误会……”
他断然没想到今日来这里的竟是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