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抓她头发的男人,面目狰狞地对她吼:“你跑啊?跑了老子弄死你!”
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
那个男人一个没站稳,女孩猛地推开他,“噗通”一下跳入深海。
那些人把她捞起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女孩们面前,他们狞笑:“还有谁想跑?出来!”
女孩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她们依偎在一起,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沈懿抱膝坐在后边,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似自己也坠入深海,刺骨海水侵入她的四肢经络。
第二天,那个女孩死在船上。
沈懿趁男人们不备,偷偷地跑去看女孩。
她在乡下时,好心的村长曾经给她买过一条红色的头绳。沈懿很喜欢这条头绳,一直好好地带在身上。
她把头绳戴到女孩的手腕上,指尖所触尽是伤人寒意。
就在沈懿准备离开时,不慎被人发现,那些人抽了她两耳光,如果她不是小头目看中的“货物”,她也会死在这条船上。
方才,沈懿梦到自己浑身是伤,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海风狞笑,将她撕碎。
船只在浪中不断摇晃,她在浪中迫近死亡。
最后,她坠入深海。
“哗。”女孩出水,一个人将她救上来,紧紧地抱着她。
沈懿浑身冰冷,急于汲取沈清徽身上的暖意,可怜巴巴地往沈清徽怀里躲。
沈清徽的肩颈处很快湿了一大片,她一点点吻去小孩眼角的泪:“没事了,阿懿,没事了。”
室内只留有一盏灯,烘出一隅之地,少女怀里的小孩,脆弱地似乎一碰就碎。
沈懿发颤,哭着喊她:“清徽。”
“我在,阿懿不怕。”沈清徽把她楼得更紧,眼睫上水雾湿润。
“清徽……”沈懿一遍又一遍唤,她总能及时得到回应。
“在呢。”沈清徽的气息始终萦绕在沈懿身边,她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捂暖女孩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沈懿的泪渐渐止住。
沈清徽满脸怜惜,细心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她不忘逗女孩:“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像小兔子一样。”
沈懿的视野逐渐清晰,她刚回神,便见沈清徽清冷的眼角处,颤巍巍地滚下一滴泪。
美人垂泪,令人心惊。
有人为她哭了。
这一刻,沈懿离海上岸。
沈清徽把沈懿哄睡后,只觉得身心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