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绎可禁不住今夏这般娇俏磨人的样子,只能低头允了,再看看地上的树苗问道,“为夫这就吩咐人来栽种?”
“我们自己种就行,大人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今夏说着拔腿便跑。
陆绎一把将她拽住:“不必,夫人今日这般柔媚,为夫尚未看够呢,怎可就换下?”
“可是,大人,这身衣服干活不方便不说,栽种时弄脏弄坏,就糟践了。”今夏看着她。
“无妨,什么模样为夫都喜欢!”陆绎笑道。
“大人……”今夏拉长音嗔怪道。
现下这人是逮到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这大白天的门口总有下人经过,还不能跟他计较,不然他会更肆无忌惮。
陆绎不让她换衣,亦是舍不得今夏做这粗活,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做了,他心疼却知怪他也无用,现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哪能还让她劳这份力呢?
陆绎挥动鉄钎不多时便挖好了树坑,今夏想伸手都没得伸,陆绎看着今夏:“夫人看为夫这铲地的功夫,像不像锄地的农夫?”
“才不像,大人形容俊秀,气度非凡,即便拉着耕牛亦不像农夫。”对于陆绎的溢美之词,今夏是张口就来,“不过,大人说好的一起种树,怎就你一人劳作,只让我做壁上观。”
“夫人帮为夫扶树,浇水即可。”陆绎笑道。
“嗯……”今夏应道。
夫妻二人将两棵梧桐树苗种下,看着挺拔的小树,今夏问道:“这便是大人给我的惊喜喽!”
“夫人只说对了一半,”陆绎侧脸看看她,“或者说只是惊喜之一。”
“那,还有什么?”
“等下夫人便知。”陆绎继续笑道,“走,我们去净手,然后去用午膳。”
今夏跟着陆绎去净手,一蹦一跳地道:“我也有惊喜给大人。”
“哦?什么惊喜。”
“晚上大人便知。”
“晚上?”陆绎睇她一眼,拉长了声音,“不行,才一个半月,我问过林姨最好是两个月以后,而且为夫还得带你先去诊过脉再说。”
“大人,你说什么呢?什么一个半月、两个月,这与我给你的惊喜有何关系?”今夏水眸忽闪,蓦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大人!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嘛!”今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不是北镇抚司最近太闲,大人没的忙了?”
“怎么,除了北镇抚司的案子,为夫就不可以想些其他的事情。”陆绎佯装长叹,“看来,夫人现在有了孩儿,对我这个夫君已经不甚在意了。”
“哪有,我在意,我在意!”
陆绎笑道:“莫总是用说的。”
说话间,陆绎又将今夏领回院中桃树下,树下一张八仙桌并两把椅子已经摆好。
今夏怔愣着,抬眸去看陆绎,陆绎浅笑依稀,将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李婶提来食盒,摆上两碗虾饺面。
“大人……你还记得……”今夏问道。
“当然,答应你的事怎会忘了呢?”陆绎递给今夏一双筷子,“来,尝尝李婶的手艺,与在扬州吃的味道,是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