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你一头大汗……”
皇甫维出了舱外,被清冷的江风一吹,登对清醒过来。133txt俊目一瞥只见码头上有三个劲装大汉,那艘巨型的双桅船上也有一个黑衣大汉和一个红衣大汉,但可幸他们都注意着岸上,想不到码头下面的小船上会出现这个敌人。皇甫维立刻又钻回船内,迅速地想道:“我绝不能这等鲁莽。”
忽然听到那船娘低低道:“真奇怪,那些人难道整天不干事,就站在码头上看人么?
咬,那个穿银白色长衫的人也站在码头上,看东看西的!啊,他的眼睛真厉害,好像会射出电光,看透别人的心一般……”
皇甫维听得心中一沉,忖道:“冷月神狐谷云飞亲在码头上守着的话,我就算乔装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如若吃他看破行藏,三公势必闻惊现身出手,我的性命大是堪虞!退一步说,就算是我逃出三公毒手,以他们这等老练的魔头,还不立即迁移的巢穴么?那时再想查出他们的下落,竟比登天还难!自然也无法救出清影了!”
其实这刻危机四伏,纵然皇甫维不离开那小船,但冷月神狐谷云飞眼力何等厉害,时间一久,总会看出毛病。
皇甫维等了一阵,低声问那船娘,得知那冷月神狐谷云飞不但还在码头上,而且找了一张椅子坐着,看情形一时三刻之内绝对不会离开。他发急起来,知那谷云飞不向这边张望,便伸头出去窥看一下,立刻又缩回舱内。
坐在码头上的冷月神狐云飞虽是坐着守望,其实他也不能让圣女那方面的武林人瞧见,是以选择的位置是在一艘高大船舷边,好遮住他的身形。他精悍机警的放目四顾,任何可疑迹象都逃不出他的注意。
忽见一个船娘抱着几件衣服,从他面前走过,顺着石阶走下去,就蹲在最末的一级洗起衣服来。他以居高临下之势,恰好望见那船娘翘起来的大腿,她的衣裳这时只遮盖到膝盖上面,是以目光沿腿而人,隐隐约约还可见到亵衣。
饶地谷云飞一生见多识广,这时也禁不住心跳起来,但觉这等景象比之玉体横陈的香艳又大不相同。
皇甫维迅快地从船舱中钻出来,一踏上码头,就以从容不迫的姿态,抱着琴厘,缓步向岸上走去。
他真实走的不算太慢,可是在他的感觉中,似乎时间忽然停住,以致他一步一步的老走不出危险范围。
他眼角已瞄见冷月神狐谷云飞一迳低头凝望住那个船娘的大腿,不过说不定他会突然转头来看。再者,另有两个劲装大汉监视着岸上的动静。此刻侥幸也都被那船娘的色相所诱惑,俱已注目在水边那女人的大腿间。但他们可能忽然转眼瞧见。
不过在外表上,他仍然十分沉着镇静,渐渐离开码头,混入岸上的人群中,最后,他长长地透了一口大气,心中连叫“好险”!跟着放开脚步,向城内奔去。
进得城中,他先把琴匣寄在一家相熟的茶叶店中,然后走到大街上,漫步徐行。
忽然两个人从人难中闪出来,拦住他去路。皇甫维哼了一声,道:“南岳掌门大力神翁唐世一以及武当娄真人居然亲自出马,皇甫维实在不敢当得!”
娄真人神情深沉严肃,并不说话。那大力神翁唐世一道:“皇甫公子想必料到这等局面,是以老朽反而得请教于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维道:“我有事要见心池圣女,不知两位可肯为皇甫维引见?”
对方两人闻言不觉相顾一眼,都流露出诧讶之色!
皇甫纸又笑道:“我今日公开露脸,目的不外要你们找上来,因此我绝不会开溜,你们两位如果须要商量一下,尽可放心走开几步交换意见!”3娄真人和唐世一大概觉得有理,便门开七八步远,互相耳语密议。
皇甫维忽然转身疾走,仗着熟悉地形,一下子就闯入一家店铺之内。由后门急奔出去,在巷子里左转右转,一会工夫,就转出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但见那条街道尽头处有座古朴高大的观宇,他毫不迟疑放步奔去,转眼间已奔到观门。
那观门打开一半,基地冲出四人,双方一碰头,都不禁楞住。原来那四人之中,一个是鬼医向公度,一个是山精关炎生,即是少林寺无意大师,另外两个就是祈门二鬼。
鬼医向公度突然阴声一笑道:“好极了,居然送上门来,我们合该得此一功。”
皇甫维明知鬼医向公度功力奇高,堪以和自己决一死战,祈门二鬼也不是泛泛之士,至于山精关炎生也属时下高手。这四人合力围攻之下,自难幸免。在这等情势危险之下,他眼珠一转,当机立断,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向公度一身功力又有精进,我瞧一瞧是否属实?”话声甫落,双掌已交叉迅疾拂出。鬼医问公度飘开数尺,两脚一沾地,右掌已凝聚其力,隔空力劈。这一掌气势威猛竟是抢制机先的手法。皇甫维左手掌背轻拂,已化开对方强劲无伦的劈空掌力,右手施展一招“鸟鹊南飞”五指上数缕劲风,袭到对方面门五官要穴。
向公度见他出手都是辛辣无比的凶毒手法,急急举掌护住上盘,斜闪数尺,皇甫维见有空隙可乘,身形一晃,从他身边擦过,向观内迅疾扑火。却不防旁边的山精关炎生突然一拳横击出来,皇甫维本来不把他放在心上,可是这时合然发觉此人拳力如山,凌厉之极,因此不敢仗着神功硬挡,身在空中之际,一掌向后面拂去。
双方其力一触,皇甫维身躯如风中落絮一般,飘摇不定地震开六六尺远,但那关炎生却凝立如山,脚下丝毫不曾移动。皇甫维禁不住噫了一声,但眼见鬼医向公度已纵扑过来,不暇多说,转身疾奔人观。
这座道观第一进是一间宽敞高大的神堂,皇甫维打侧门绕奔进去,快如掣电,刹时已冲到第二进的宽大院子之内。
院子内左首一排房宇刚好有四五个人走了出来,皇甫维飚然煞住前冲之势,朗朗道:
“圣女何在?”
刚刚出来的四五个人除了祈门二鬼之外,还有左右双钧吴家二老和华山派掌门人静虚子。
只见静虚子倏然化为一道剑虹,向皇甫维急掣电射而去,并闻脆声喝道:“凶悻之徒,还我徒儿一命厂
皇甫维第一次见到华山派滴传剑术,但觉大有无坚不摧之势,心中一凛,脚下急退,双手急拂急击,展眼间已发出四五招之多。招招都是排穴封脉的奇奥手法,迫使对方长剑一时无法吐出伤人。
那位面貌清丽的道姑长剑虽未发出,但仍然蓄势待发,如影随形般迫到皇甫雄身前。只等他手法微懈,就可乘隙攻出,制他死命。
皇甫维身陷危机之中,面色丝毫不变。原来他天性奇特,坚忍过人,越是碰上危难,越是忘去一切,专心一志,全力应付。这时但见他手法微滞,那静虚子脆声一叱,长剑疾吐。
皇甫维也大喝一声,威风凛凛,左手运力一拍,震得对方长剑光影闪颤,右手疾如电问船使出秘传“分光折影”无上手法,暮然探入创光之内,西指直取对方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