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听见耳边,“延延,如果下次我再叫你,你不理的话,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还没等江延回应,就被提溜了起来。
他羞于见人,但梅姨却跟没有看见一般,转身回了厨房。
发生了这么一件插曲,江延在陈尹年注视下吃了早餐,他只想快点吃完,赶紧回到公司上班,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松懈。
江延把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来不及嚼就往肚子里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吃完了——”
说着拿起公文包,就要夺门而出。
“等一下。”
江延生生止住了脚步,慢吞吞地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
两年过去,江延更加看不懂陈尹年的表情,此刻的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不得不走回到他的面前,低着头道,“有事——”
话才说一半,他就感觉到,陈尹年站起来身,伸手摸上了他的后颈。
他被掰着肩膀转了半圈,而后他就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颈上细细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一样,那个地方现在很敏感,他很想想缩回脖子,但却不敢动弹。
陈尹年看着眼前这个beta的后颈,此刻上面还红肿着,鼓起一个小包,像下面埋藏着一颗腺体一般,上面还有他昨晚咬过的印记,那样的印记不止这一个,而是一个连着一个,形成伤疤,永远的烙印在这个beta的后颈之上。
他欣赏着战利品,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很快过去了,他将抑制贴仔仔细细地贴在伤口之上,最后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延延,记得白天也要想我。”
“小江,组长要的表记得交啊。”
“哦,好!”江延趴在电脑前面,正聚精会神地工作,听见有人叫他,立马站起来应道。
“小江别听他催,没事等一会送过去就行。”坐在他工位旁的一个资历深的大姐,安慰着他道。
“谢谢……”江延重新坐回工位,讪讪道。
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他刚来的时候战战兢兢,以为同事都是被陈尹年打过招呼的,因此刚开始他连工作的时候都不踏实。
但是相处几天之后,周围同事对待他并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然后每一天,只有走出那个牢笼一般的别墅,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在陈尹年身边带着憋得一口气全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脖子低太久,有点酸,他下意识摸向脖子,想活动一下,但是手一碰到后颈,那个如狗皮膏药一般的抑制贴黏在上面——
那是早上陈尹年亲手帮他贴上的,而目的是为了掩盖昨晚过分张扬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