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的,就是他关于龙曦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办了,让陈廷脸上有些发红,这大长老,还真的是,太好了。
龙曦写的信,就很是简单了,陈廷要求办的事情,正在按照计划进行,如今他们已经有了两艘五百料的海船,在日本也有了自己的港口和酒楼,相当于自己的据点。
几个月的发展,在许多重要城镇,都有着一品楼建立,陈廷想到龙曦写信时候,那认真娇俏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悸动。
胖哥儿就很直白了,问他在辽东过得怎么样,听说他还打仗升官了,是不是很刺激,现在一品楼的销售越来越好,但是京师各地都出现了许多难民,京城官员派人施粥,他们一品楼也随了大流,然后招揽这些流民,若是有着工匠,就给他送过来。
对于陈廷以前说过的掣电铳改进之事,胖哥儿直言这造价太高,不过也有了一些进度。
陈廷脸上带着微笑,一一将这些信回了,对于龙曦和胖哥儿的本事,陈廷还是挺相信的,阿雅土司的大小姐呢。
“对了,大巫,上登大哥那里,听说交趾出兵攻打,犯我大明边疆,应该胜了吧?”陈廷笑着问道。
“交酋已经议和,若非教主您的五十万两银子,让上登能够广修城墙,大型工事,恐怕就危险了。”
“我给上登大哥写一封信去,议和就行了么,派兵驻守交趾,让其纳贡交粮,交趾便无力进攻,否则的话,交趾反复,若有内患,阿雅则有危险,对付不要脸的人,就要用不要脸的方法。”陈廷沉思片刻,淡淡的说道。
“教主圣明!”大巫对于陈廷这种法子,只能感慨了。
第二天,陈廷便派人将信件送走,交趾的战争,根本没有在大明掀起一点儿波澜,除了在边疆的百姓,谁都无法了解那种战争的惨痛。
不知不觉,时间走到了九月,辽东大雨,让许多地方都受了灾,而边墙外的女真鞑子,再次遭受到天灾的肆虐,大水淹死后金不少牛羊,鞑子不得不割了皮子,贱卖给大明的商人。
而大明内地,更是让天灾不断,旱灾洪涝,蝗灾连绵,出现无数难民潮。
但是,令人无语的是,邸报上写了,这神宗皇帝,根本就没有理会,陈廷看着邸报,不禁苦笑。
他也能想象那些惨绝人寰的场面了。
这恐怕就是大名混乱的根源了吧,如今的万历皇帝,身体也不如从前,只是让方从哲他们看着办就行,写的折子也不批复,完全就是无赖的做法,而且现在的内阁,吴道南继母亡故,已经丁忧回家,完全自由方从哲一个人在主事。
下面许多官员,对方从哲明面上恭敬,却在暗地中看不起,中伤者却也不少,让这个首辅大人上下为难,夹在皇上和众大臣当中。
对于方阁老的品德还有操守,陈廷是极为敬佩的,若非有着金老爷子的关系,他陈廷现在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罢了,锦衣卫的世袭的小旗官儿,根本不可能来到辽东当上千户,没有方阁老在朝堂上为其说话,这平安银子一事,恐怕也会遭来不少攻讦。
新镇现在有着各种工厂,因此应运而生了许多饭店,小摊儿,陈廷带着茅元仪给他分配的亲卫,还有曹文诏,柳羽斐几人,来到一个豆腐脑的小摊儿上,要了几碗豆腐脑。
“坐下,我请客,不够又喊。”陈廷吃着还没有红油辣子的豆腐脑,总觉得不过瘾,吃了两碗就放下来筷子。
这时候,正是工厂准备开工的时候,锦衣卫的官兵换防的也交接好,四处巡逻着。
新镇如今也修上了围墙,相当于后世的国有单位,出入都需要查验身份牌,若是有鞑子前来,城墙上的预备队便会张弓搭剑,严阵以待。
镇子外的田地里全是绿油油一片,走在小道上,看着在田地里忙碌的身影,陈廷想着以后的收成,咧着嘴笑了起来。
去看了养殖场,这些都是有老倌儿当做技术指导,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降低瘟疫,还请了不少工人看护,如今鸡鸭供应上也是不愁了。
杨伦在庄子里学习了两个月,回去便开始按照陈廷家丁的方法训练,每个月开展两次对战演习,受伤的不是没有,但是实战经验和一些不足,都在双方的努力下弥补。
九月一日,全军大比武。
陈廷邀请了张承胤,还有亲近的辽东将领,还有大的商行老板前来观摩。
他今天也穿上了麒麟山文甲,手握马槊,站立校场上的点将台上,身后观礼台上坐着张承胤,颇廷相,还有广宁卫的参将和游击。
陈廷身旁站立着总教官茅元仪,穿着甲胄,极为英武。
“废话我不多说,十个大队,两两相比,赢的排名为第一大队,单人比武,胜利的升官发财,虽然诸位为我家丁,我们却要有个名号,本官怎么说也是大明的官儿,还是辽东监军,那么你们也属于辽东边军,从今天起,改称破虏军!”陈廷大声说道,举起身旁早就做好的旗帜。
红色旌旗猎猎,日月玄黄,破虏二字迎风而动。
“破虏,从今天开始,杀尽一切酋寇!”陈廷吼道。
“破虏!”
“破虏!”三千战士兴奋大吼。
气壮山河,声音响彻大地,震得陈廷直抠耳朵。
“按照顺序,比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