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红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还真真把自己当成男宠了啊!他不发一言,暗自捏了捏手心儿。此处的地形他还没了解透彻呢?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见夭红不搭茬儿,两名女子互视一眼,款款告退,又有打杂的小仆上前来收拾了膳食,只留下夭红独坐原处。
长乐公子 第二部 夭红篇(轮回前世剧)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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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等都下去之后,夭红环视了房内,眼光瞄到内室妆奁箱上的各式发簪,心内微微一动,慢慢地走到妆奁前,挑了一只雕了赤虬的素簪,手指轻触那簪头,颇为尖利,于是对着镜箱微微歪了歪头,掐着金簪将之插入头上松松的发髻中,铜镜内的人儿天生丽质、举手投足间风流浑然天成,吊梢着凤目,眼底的决然一闪而过。
燕崇南一直记挂着他在‘藏娇阁’内冷着的那位绝世佳人。这两日城内一直为这佳人的事情风波不断,人人都在猜测这美人到底被掠往何处,又有着什么际遇。他听到那些不着边际的言语时,总免不了心中得意万分。
‘天下第一美人’是他燕崇南的!
十八这日,燕崇南终究是等不住了,从那日将夭红掠回,见着他身下含弄着玉势,梦魇不断的娇弱模样,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晾他两日,不过是给那美人长长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本份,这回也冷落够了,该着他‘进入正题,好生享用’了。
乘着车来到‘藏娇阁’,前来相迎的正是婢女秋痕。燕崇南拣着些小事小情问了些,秋痕十分尽责地一一回了。
“他在何处?”望着一路上白皑皑的雪和交错复杂的林子,燕崇南放了车帘问着。
车门帘处跪伏着的秋痕忙回道:“公子此刻正在沐浴,碧云服侍着呢!”
沐浴?看来这位佳人也不像他外表那般‘桀骜不驯’啊,也是!花街里出来的,能有几个有真性情的,估摸着他那副冷傲的模样也是故作出来,纯属噱头吧!
燕崇南突然觉得有些没兴致了。脸长得如何标致,也不过一张皮,久了也就厌烦了,这人哪,还是要有些与众不同才能叫人惦记啊!
不出一月,此子定会折服在本王的跨下!燕崇南自大地在心中暗想着。
车子停在几扇楼子外,秋痕倒跪着爬出了车外,下了车打起车帘,随即一小厮跪在雪地上,燕崇南踏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四下里望了望,吸了口清新的气息。
“人在‘浸月楼’?”燕崇南淡淡地问。
“秉主子,公子已然沐浴完毕,回了‘藏娇楼’。”赶来迎接的碧云跪与地上恭敬答道。
“嗯!”燕崇南解了披风,顺着走廊,来到了一处楼前,匾额上正书着“藏娇”二字。
两旁的侍从上前一步替燕崇南推开房门,里间的夭红僵直了身子,咬紧了红唇。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冷风顺着气息一下子扑进了厢房之内。燕崇南背对着众人摆了摆手,侍从们上前左右两下拉着房门,关合了起来。室内顿时一片温暖,梁上房下都埋有中空的铜管,冬日里烧满了炭火在里面,熏得房内暖烘烘的。
燕崇南又脱下裘袄,扔在地上,只着夹纱棉袍转过前厅和花厅,往后面的睡房走去。
夭红坐在熏笼上,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可以见到一高大威猛的身形一点一点朝自己接近。夭红有些紧张,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又不自主地抚了抚发上的那支金簪。
“这两日你过得可好?”燕崇南站在屏风旁解着夹纱棉袍问着里面的夭红。
夭红不答话。眼瞅着燕崇南脱了棉袍脱外衣,脱了外衣解中衣,最后只剩了里头月白的里衣,屏风旁燃着的‘龙涎香’正冉冉冒着烟气,夭红觉得那烟雾有些晃眼,弄得自己眼睛开始发昏起来。
“可见你家鸨母没教会你规矩,还不过来为本王除衣?”燕崇南立在屏风旁,满身的邪气。
夭红避开了视线,别过了头,根本不搭理燕崇南。
燕崇南扬了扬嘴唇,呵!又再故作傲慢了!好!本王今日有兴趣,就陪你玩玩这种把戏。
三步并作两步,燕崇南跨到了熏笼旁,伸了手就去抬夭红的下巴。
“啪!”夭红狠狠地一挥手,打在燕崇南的手上,一阵清脆。
美目圆瞪、秀眉倒立,一副不允许他人‘采摘’的高贵之花的模样。
燕崇南呵呵笑了笑,两眼却没有笑意。一巴掌刮向夭红,将少年的打得趴伏在榻上。
“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绝对没有第四次!”燕崇南的声音比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还要冻人。
夭红一手捂脸,仰头死死地盯着燕崇南半晌,他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清亮,笑颜可爱,如同一只俏皮的小花精,唯独这两眼带着挑衅,闪着诱人的亮光,“只要我活着,莫说甚么第四次。第五、第六、第七次。。。。。。。多少次都休想小爷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