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翎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扫一眼整齐洁净的书桌说:“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薛棠芯乖巧地点头:“放心吧妈妈,都准备好了。”
翁翎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欣慰:“我就知道,我的乖宝宝从来不会让妈妈操心,明天早上妈妈台里有个重要采访,可能没办法送你去学校布置寝室了,你和卓延一起坐车去上学吧,我让秋嫂帮你们。”
“没事的,妈妈工作要紧,我会自己去学校的,寝室也能自己布置。”
和其他叛逆期的孩子不一样,薛棠芯从小乖巧懂事,就算父母常年忙于工作,很少陪伴,她也从不给家里人添麻烦。
包括这次翁翎改嫁到柳城,她也是二话不说跟着一起搬进了柳城广电局局长方正康的家中。
“你和卓延,相处得还好吗?”
说实话,不是很好。
方卓延是方正康的独子,和许多外界传言的公子哥相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对于她们母女的闯入显然不甚满意,一周以来,从没给过正眼。
“妈妈,我们初来乍到,还需要时间熟悉,相信总有一天,卓延哥哥会接纳我们的。”
而她小小年纪,不惧风雨,善解人意。
“芯芯说得对,你和卓延上一所学校,以后同进同出,总会熟悉的。”
方卓延今年也升高二,和她同一届,但比她大两个月。
从翁翎以前的描述中可以得知,他的学习成绩很好,甚至可能比她还好。
胜负欲促使她想更多的熟悉她这个新组合家庭的哥哥。
并超越他。
“好了,妈妈先回房洗澡了,你也别学得太晚,早点睡。”
翁翎看了眼手上那块上万的最新款腕表,和薛棠芯道晚安。
“妈妈晚安。”
目送翁翎离开后,薛棠芯合上听力练习本,重新戴上耳机,躺上了床。
一夜无梦,伴随生物钟迎来清晨第一缕阳光。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下楼,早晨七点,整栋别墅安静如鸡。
餐厅桌上摆着一份早饭,她安安静静吃完,全程无人打扰。
十分钟过去,依旧无人响应。
薛棠芯看一眼手机时间,再看看精心打包好的行李箱,心下了然。
方卓延早就去了学校,带走了司机和秋嫂,撇下了她。
显而易见,这是无声的宣战。
薛棠芯弯了弯唇,打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辆车都没有。
石缝能生花,绝处可逢生,薛棠芯背上书包,把手机塞回校服口袋,“哐当”一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拖着28寸的箱子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大门。
当初来的路上她看到附近有个车站,上下班高峰时段20分钟一班车,正好赶上。
“小妹妹,你个儿小小的带这么大个箱子啊,叔叔帮你吧。”
等车的人里有个身着深蓝色t恤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脖子里挂着一条手指粗的金项链,殷勤主动地想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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