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在占他的便宜吧?
她可是大夫,为人良善又正直,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云止屿一动都不敢动,脑子里更是空空的,只能尽量平稳呼吸,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可怜晋王世子从未被女子如此对待过,一时间,苍白的脸上漫上红晕,一颗心跳得异常欢快,险些让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恶疾。
云止屿哪里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美丽的误会,林梓璃想事时,一只手总下意识动动手边的东西,她哪里知道,眼下她的手边却是云止屿的掌心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如此令人产生遐思的举止啊!
她见云止屿有异,还以为是受了伤导致冷霜度发作了呢,忙不迭将药房里珍藏的保命丸都取了出来,生怕这人一个不对,就带着她的空间轻轻地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林梓璃搭上云止屿的手腕,又细细辨别着,随后,又将云止屿的头掰了过来,朝向自己,仔细观察着那人的脸色。
女子离自己那么近,云止屿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药草香气,这下子,连脖子根都红了。
咦?
他的脸色怎么还越发红润了?
该不会狗皇帝给他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毒吧!
林梓璃想到这种可能,心里一紧,忙又扶脉,直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转动的眼珠子也停了下来,她终于确定,这人分明就是装晕!
早说嘛,害她白担心这么久!
算了,他装晕定有他的道理,她还是继续看伤吧。
云止屿的外袍和里衣摸起来濡湿粘腻,腥味很重,肯定不单单是肉皮里的血。
她将保命丸放进空间,又重新取出一些纱布,止血散和疗伤的药膏,将方才顺带收进空间的酒水也取了出来。
王府里的酒并不是上佳的烈酒,但是勉强也能用作消毒了。
她从前总是受伤,便在药房里囤着不少自制的疗伤药,这会也正好用上。
一切准备就绪,林梓璃便上手欲解了床上那人的腰带,谁知,云止屿却倏地睁开眼睛,按住腰带,阻止她下一步动作。
“你,你要做什么…”
云止屿脸上染霞,羞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想说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对她的名声不太好。
“嘘,不要大声嚷嚷,小心隔墙有耳。”林梓璃压低声量,指了指外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神色严肃地继续道,“我要替你上药,撒手,我要脱裤子了。”
啊?
脱裤子…
闻言,云止屿愣愣地僵直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该摆上什么表情。
“你的伤不能拖,我知道那东西只能挡一点儿伤害,你肯定受伤了,我虽然医术并不十分高明,可是外伤处理还是在行的,你相信我。”
“我…并非不信你…”
林梓璃见这人一直拽着裤子不撒手,险些被急死。
哎哟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礼教这玩意啊!
虽然她从未处理过这个部位,可眼下不是没有办法了嘛,晋王府这个情况,哪里请的来正经大夫啊,她都不介意了,这人还墨迹个啥啊!
云止屿嗫嚅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刚想说自己可以让别人抹药,林梓璃便已经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撩开了他的衣袍,褪下了他的裤子。
呃…
云止屿认命地趴在床上,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这可是他二十年来的头一遭啊!
林梓璃紧蹙着眉,小心翼翼地揭开已经黏连在肌肤上的肉皮。
肉皮裂了好些口子,其中的血都已经流尽了,可想而知,这打得有多实诚,这皇帝是真的想打死云止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