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烟的手那样温暖,连带着北堂戎渡的心也好象微微地暖了起来,此时室中静谧而安恬,灯光说亮不太亮,说暗也不暗,只觉十分柔和,就仿佛无论在什么对候,都有这样的一盏灯在黑夜中为他而燃,静静等待……北堂戎渡眼中的神隋柔软起来,把脸靠过去,笑眯眯地微嘟起了嘴唇,要求道:“韩烟,来,香一个。”沈韩烟见他这样,不禁也笑了,在少年几乎嘟成一朵喇叭花的唇上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过往无痕,北堂戎渡一下扑过去,不满地嚷嚷:“你这明明是在敷衍我……”按住青年的身子,一顿猛亲,直到两人差点儿从椅子上滑到地下,这才松开了对方,站起身来。
沈韩烟发丝微乱,嘴唇略略红肿着,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见北堂戎渡站在面前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不觉就有一点窘迫,正想站起来,却忽然想起一事,因此便忙说道:“是了,你今晚吃得不多,我说过会叫人给你煲些汤……眼下已经温着许久了,你可要喝么。”北堂戎渡正好腹中也有些空,便摸了摸肚子,笑道:“好啊,眼下我正巧有点儿饿了。”
不一时,室中已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北堂戎渡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碗,拿汤韪舀着香浓的汤,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沈韩烟见他喝得很香,便也在一旁微微含笑看着,问道:“耍不要烫烫脚?”
睡前烫一会儿脚,容易松弛身体,舒缓精神,因此北堂戎渡点了点头:“也好。”沈韩烟昕了,便吩咐人送来热水,不一时,两名侍女便自外面进到室中,其中一个端着盆子和毛巾,另一个则提着一冷一热两壶水。沈韩烟没让她们动手,自己卷起衣袖,蹲着身子往盆里兑水,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这才为北堂戎渡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到水里。
少年的两只脚白若冰雪,十个脚趾圆润如珠,沈韩烟轻握住那脚弓位置,手指在一些穴位上轻柔地按摩着,动作十分熟稔,北堂戎渡低着头看他动作,忽然间右脚却踩住了青年的手背,脸上露出促狭的神情,另一只脚则用脚趾轻挠着对方的手腕。旁边两名侍女见状,不禁抿嘴儿偷笑,极知事地静悄悄退了出去。
沈韩烟湿淋淋的手在水盆里挣扎了一下,但北堂戎渡虽踩得不狠,没让他觉得疼,可又保证他没法挣脱,因此沈韩烟没奈何,只得抿了抿唇,道:“北堂,咱们别闹了,好不好?”北堂戎渡笑嘻嘻地用手摸着青年的头发:“不好。我没和你闹着玩儿……韩烟,你真好看。”
沈韩烟只觉好笑,低头拿毛巾给北堂戎渡擦干了双脚,道:“要看美人,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就好了么。”一面说,一面起身把水盆端走,又用清水洗了手,拿银签子拨了拨灯芯,让蜡烛明亮起来,既而又走到桌前往熏香炉里又撒了些香料,却不防北堂戎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身只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嘿嘿笑道:“你这是在打趣?我好大的胆子,看我动家法。”说着,一只手已经滑下去,隔着衣料,一把握住了青年胯间的蛰伏器物。
沈韩烟腰身一紧,忙去挡北堂戎渡作乱的手:“是我错了,北堂……”北堂戎渡握住不松手,在青年耳边低谑道:“那你叫声‘夫君’来听听。”沈韩烟心下微微窘迫,只是不语,北堂戎渡咬了咬他的耳垂,“夫妻间的闺房乐事,也没旁人看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亲昵地舔着沈韩烟的耳朵,一只手却已经顺着青年的肩头将宽大的衣衫往下褪,沈韩烟整个上身被他按在桌上,随着衣物被除下,露出了骨肉匀停,极富弹性的身体,衣衫被褪至腰间,只有被拧在身后的双手还缠着衣袖,娄似于束缚的模样,修长的身躯止不住地轻颤,北堂戎渡扯开了他腰带,轻轻一拉,便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顿时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以及雪白浑圆的臀丘。北堂戎渡掰开青年紧紧并拢的两条大腿,暴露出臀缝内若隐若现的粉色秘处,沈韩烟意识到了什么,双眉略颦,抿着唇低声道:“北堂,去床上罢……”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低头往下:“不用那么麻烦,这里就挺好。”话音未绝,沈韩烟已蓦然急促地低喊一声,双眼睁大,眸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随即就挣扎着想要脱身,却是北堂戎渡湿润的舌尖已经沿着股线下移,缓缓触到了那紧闭着的洞口,用舌尖轻轻在上面濡湿着……沈韩烟全身僵硬如同木头,急切地挣扎着:“北堂……”
北堂戎渡低低一笑,一手摁住青年的脊背,舌头继续在那里恶意地挑逗着,沈韩烟终于抵挡不住,腰身不住地发颤,身躯很快就软了下来,没用多久,小腹下面的分身就已经逐渐紫胀起来,顶端沁出透明的液体,北堂戎渡这才抬起头来,用手指轻轻在那湿润的秘处打着旋儿,然后缓缓推了进去,青年低哼一声,似是有些不适,北堂戎渡却只觉得异常欢悦,手指在滚热的体内深入着,那里面湿润的壁腔不住地缠绕和蠕动,令他有一种如同要被吸入的感觉,柔软密集的褶皱也无意识地缠绕,使修长的手指甚至不能轻易脱身,异常销魂。北堂戎渡一面低头吮着对方的脖子,一面辗转抚弄戳揉着青年火热的内部,轻笑着低语:“外祖母好厉害的本事,也不知是怎么从表面上看出你是这‘玉涡凤吸’的,哪怕是我,也是在当初和你欢好之后,才知道的……唔,你放松点儿,别吸得这么紧。”
沈韩烟紧凝着眉心,鬓边微汗,口内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脸上通红发热,只是紧抿着唇,不愿发出声响,直到小腹下面一股浊液陡然喷射了出来,零零星星地溅到地上,才终于闭上眼,微微喘息。北堂戎渡抽出手指,将他翻转过来,在那微张的唇上亲了亲,替他把缠在手上的衣服扒下来,然后将青年抱到席上,嗤声道:“这回我可全是在伺候你,你要怎么谢我?”
沈韩烟渐渐恢复了常态,不说话,只是环住了少年的腰,在对方的颈上柔和地亲吻,北堂戎渡动了动脖子,靠在他怀里,轻声叹道:“夫妻情分到底是与那些逢场作戏不同的,我方才在外面远远瞧见房里亮着灯,你还在等我,就觉得心里喜欢得很。”沈韩烟微微淡笑,亲了亲少年的额角:“……已经三更天了,睡罢。”北堂戎渡嗯了一声,没有反对,沈韩烟替他脱了外衣,拿被子给两人盖了,北堂戎渡躺在青年身侧,一只手抚弄着对方那光滑的胸膛,没过太久,便渐渐睡了。
室中烛火昏暖,沈韩烟微微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北堂戎渡,那一张俊逸绝伦的脸上,还有着少年人没有完全褪去的秀美痕迹……沈韩烟轻轻靠过去,在对方菲薄的唇角上吻了吻,眼中依稀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柔和。
日照风和,天光明澈,林间木叶新绿勃勃,缭绕着乍暖的风烟。
“喀嚓”
一棵枫树被拦腰扫断,北堂戎渡闪身一缩,堪堪躲过了男人的这一记鞭腿,顺势猛地向前一蹿一纵,已来到了对方的身后,同时一手呈锤,发力猛然朝着男人的背部就是一击,摈弃一切招式和技巧,只以单纯的力量和速度,披靡一拳!
然而一只拳头却以不日思议地准确迎了上来,正正对上了北堂戎渡的右拳,双拳相击的刹那,男人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立时便裂了开来,同时北堂戎渡指间的一枚珊瑚戒指也登时碎裂,腕上拢着的的水磨白石珠串寸寸尽断,上面的珠子滚了一地。北堂戎渡脚下一动,身体已滑了出去,只觉拳上大痛,但他此时也无暇去管这些,对方随即而来的拳风已自上而下地笼罩了他身上的几大要害位置,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仿佛就连空气中也激荡出了奔腾涌动的破空炸响,这一拳若是打实了,即便不死,也必然耍脱去了半条性命!
北堂戎渡清啸一声,也被馓出了好勇斗狠的戾性,反手一抓,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围在腰上的软剑,挺臂直刺。这一剑又快又狠,完全舍弃了对自身的防守,只一意直取对方的心口,分明是一副一去不回头的气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北堂尊越眼中欣赏之色一闪即逝,陡然间已疾电般飞身纵后,收回了拳劲,北堂戎渡一剑落空,知道父亲已无意再和自己缠斗,因此也没有再继续出剑,只微微喘息着收回软剑,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两条腿随意撇着摊开来,慢慢恢复力气。
北堂尊越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侧股:“怎么,对着本座也出手这么狠辣?”北堂戎渡抬头翻了个自眼:“剑之一道,只在一个杀字,本来就是凶器,若不杀人,还叫什么剑?”北堂尊越嘴角轻轻向上扯起一个弧度,倒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也是同意少年的说法的,北堂戎渡坐在草地上,把腿微微一屈,动手脱了鞋袜,就见那鞋冠上原本缀着的青玉已经碎裂不堪,乃是方才拆招中北堂尊越以手所击而致,北堂戎渡一边用手揉着脚,一边抱怨道:“还说我呢,你动手才是狠……我这十个脚趾现在还疼昵。”
少年的双足雪白,脚弓微深,脚背饱满圆滑,前后匀称,整个形状优美而秀气,两足的弧度极美,线条梳畅,简直就像是两道新月一般,趾甲透着淡淡的粉色,脚趾收拢成优雅的形态,两只手正在上面细细揉着,活通血脉。北堂尊越在旁边负手看着,眼中闻过一丝连自已也没有察觉到的深沉,宽大的袖摆在和暖的春风中微微拂动,雪白的精致衣料在阳光里抖露出莹然生晕的光华。不一会儿,北堂戎渡重新穿好了鞋袜,抬头忽见了男人的模样,不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笑道:“爹,你穿这衣服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白色衣裳穿得这么合适的。”
北堂尊越一向并不怎么在意自已的长相,但此时听了儿子的赞叹,心中不觉就油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愉悦,挑眉轻笑道:“哦?”北堂戎渡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嘿嘿一笑,道:“拍马屁而已,你还当真啦?”北堂尊越被他这么一噎,脸上的笑意倏忽就凝住了,既而怒笑道:“戏弄本座,好玩儿得很?嗯?”右腿一抬,就要将坐在地上的少年一脚踢个跟斗。
一双手却已经见机得快地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北堂戎渡笑嘻嘻地一点儿也不惧,紧抱着男人的大腿不放,让对方踢不了自己,仰着头看向北堂尊越,笑道:“嗳,你怎么开不起玩笑,虽然说我是个儿子,皮糙肉厚地抗打,可你也别动不动就动手给我几下么。”北堂尊越冷哼一声:“一天不给你几下,本座就手痒得很,不行吗?”北堂戎渡‘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行行行,当然行,你是我老子,想怎么样都行,人家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老子要打我,我当然也只好让你打了呗。”说着,松开了北堂尊越的腿,然后自己慢腾腾地撅起了屁股,道:“呐,你踢罢。”
北堂尊越一巴掌抽在上面,绷不住笑骂道:“混账东西……”
七十八。 润物细无声
这一巴掌抽得不轻,直把北堂戎渡拍得直揉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把衣服整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