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黎一只手捂住家居服的下摆,把正在摇头晃脑的小米米按捺住,另一只手推开林先生,窘迫道:“我……我自己去吹,你先去看电视。”
米黎落荒而逃,跑进浴室关上门。
吹风机的轰轰声终于盖住了米黎躁动的心跳,他吹干头发,又在马桶上干坐了十分钟,默背了一遍金刚经,不老实的小米米终于低下了头。
米黎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没有疏解了,才会抵抗力这么低,这项计划得提上日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米黎实在不想再次在大崽面前表演原地升旗。
米黎回到客厅时,林先生果然在听话地看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文艺片。
没了林崽崽的各种家当,小公寓的客厅显得空空的。电视柜里放着一台游戏主机和两个手柄,抱枕四散在地毯上,唯一的沙发上坐着各怀心思的两人。落地窗的窗帘半掩,可以看到阳台外的一个空荡花盆。
米黎随意地抓了抓刚吹干的头发,温润的下颌线、领口露出的光洁锁骨、慵懒又随性的坐姿,并不突兀,却又能时刻抓住林先生的视线。
假装看电视的林先生时不时偷偷瞧上一眼,又脸红心跳地转回头继续看无滋无味的文艺片,乐此不疲地偷看了身旁的人一次又一次。
米黎当然发现了,林先生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让米黎的心脏像过了一道温柔的电,并不激烈,只带来一阵酥麻。
米黎也开始偷看林先生,这个男人明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修长的手指却在西裤的中缝上不停摩挲。米黎微笑,这可能是林先生特有的小动作。
而此时的林先生,心情可不像外表那么平静淡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假装自己没有在意米黎的目光,余光却牢牢捕捉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当米黎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时,他的心里仿佛炸开了烟花。
然而没过一会儿,米黎的视线又移开了。
林先生心里有点失落,自己的魅力就值十秒?不会吧?他的完美粉们天天夸他美颜盛世,完美颜值,难不成都是诓他的?
林先生又等了等,米黎还是没有再看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去。
一个刚垂下头去,一个又转过脸来。
米黎有些好笑,这是在玩捉迷藏吗?灯光打在林先生的侧脸上,他的神情失落而迷茫,像是在怀疑着什么。米黎不知不觉就看得有点入神,电视里的影片演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敌进我退,磨磨唧唧。一个小时后,米黎终于受不了了,他直接拿起遥控关了电视,侧过身来认认真真地看着林先生。
米黎指了指挂钟,提醒道:“只剩一个小时了,你就准备继续这样呆着?”
“嗯?难道米米想做别的?”
米黎轻哼一声:“电视好看吗?”
“我……我没看进去。”林先生老实交代。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米黎循循善诱。
林先生愣了一瞬,几次欲开口,却又在最后关头把话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