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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听过我的名头?”索重重哼了声,抱拳说道:“萧公子,我索佩服你的为人,可咱们是大名府留守司的官军,并非你府上的帮闲,也不是你走榷场镖行的佣工,我只问你一句:我等到了萧公子手底要做什么?是个能建番功业的铮铮男儿?还是不过替你看门护院的役兵?”
萧唐听在耳里,也倒是明白索忿忿的因由,除了与西夏几次战争,尤其在澶渊之盟签订以后,基本上养着庞大军队的大宋基本无战事,除了大宋西军之外,其他禁军厢军镇压除民间匪盗几无大用,加之受募军者多为贼囚配军、灾祸流民,在百姓眼里已将他们看轻了,所以各地训练荒废,军纪散漫实属常事。
想必这索在这大名府留守司英雄无用武之地,或是受这个押官指使跑到这充充场面,又受那个都头调派去那管管门禁,使得他手中那把大斧不得利市,时日久了心境也急躁起来。
不过这急先锋索这个“急”倒真的没有叫错,眼下萧唐可算他的顶头上司,便已如此急喇喇的追问,可想而知这索讨不得上司喜欢,也难怪以他一身本事混到在水浒中登场时还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正牌军。
话说水浒中青面兽杨志被充军到了大名府留守司,便立刻进入梁世杰的眼界欲加以重任,在要夺了索小弟周瑾副牌军的身份给杨志时,这索当场炸了毛,出来便要与杨志比试,两人斗得精彩纷呈五十余合不分胜负,直将梁世杰瞧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手下还有这么一员虎将。
这索在军中的际遇明珠蒙尘、怀才不遇,虽说全然不懂迎合上级,可他马战那一身本事名列梁山八骠骑之列,只怕现在的萧唐也还比不得,萧唐捋了捋话头,说道:“你急着想闯出番名号,赚些功名来?依我来看,这也不过是你痴人说梦吧?”
“什么!!??”索撮盐入火的性子,一听萧唐出言讥讽登时怒不可遏:“你瞧不起我的本事?好好好,来来来!咱们过几招瞧瞧!!”
和索身边的跟班周瑾见了,忙不迭上去劝慰索,马军副兵马使王定也连忙向萧唐说道:“呵呵,萧军使,这索就是这般脾气,你千万莫往心里去。。。。。。”
“急先锋一身奢遮的本事,我自然早有耳闻。。。。。”萧唐正说着,忽然指着索大喝道:“可你道你以为凭着你一人一骑,一柄大斧便能杀出个天下大平,便能助你封侯拜将么!?你急着要建功立业?好啊,去剿灭hB诸路山寨的贼寇?凭什么?就凭你身后那几十骑兵不似兵、匪不似匪的东西?”
“我!。。。”索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不仅是恼怒已极,他眼下不过区区一个傔旗,本部马军操练如何,跟他有甚关系?他又怎能管得着?
“我什么我?”萧唐接着骂道:“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瞧瞧你们这厮们的德行,养的什么兵?能堪甚么大用!?你还有脸面向我讨出战的机会?”
不止是索,一众懒懒散散的马军兵卒们也都站起身起来,面带忿意怒视萧唐。
“你放屁!!!”索更是恼怒得口不择言,厉声痛骂道:“我索堂堂大好男儿,哪甘受你这厮的腌臜气!?似你不过迎合留守相公才做的马军军使之职!你说我不堪大用?若不是留守司、军政司尽是浑沌之辈,只教我们这等有心报国的好儿郎尽做些看家护院的琐事,你道我索便练不出好兵来!?”
“好!”萧唐见将索激得到了火候,便说道:“休说本军使不给你机会,你索若真是条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好汉子,莫忘了你今日的言语!”
说罢萧唐对王定说道:“这支马军平素如何操练,又有何人督管?”
王定嘿然回到:“奉留守相公钧旨,往后操练督管,除受留守司调令外皆由萧军使定夺。”
萧唐点点头,又对索说道:“既如此我便命你索为我部军头,每日练兵教习之事便全由你来负责,明日尔等开拨萧家集,与我集镇内乡勇及我一众亲随一同操练!”
和萧唐一通争吵,反倒升了军阶的索还没来得及纳闷,听完萧唐后半句又是阵急恼:“什么?!好歹我等也是大名府留守司的禁军,又岂能与都保乡兵,还有你的护院帮闲一同操练!?”
萧唐嘴角一撇,说道:“怎么,你怕了么?怕你堂堂大名府留守司的禁军,反倒不如我集镇乡勇,以及我的护院帮闲更有行伍儿郎的气概?”
“我怕你!?”索怒道:“好!便叫你看看我索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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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大哥!那萧唐欺咱们忒甚!”当索等马军开拨萧家集时,索身边的跟班周瑾愤愤说道:“饶是他确实是个受留守相公恩宠的,却恁地小觑了咱官军!”
“话也不是如此说。。。。。。”马军副兵马使王定驾马至索身边,这个水浒里匆匆出场漏过三次,现在反是索上级的人物叹道:“若是那萧唐真有心整治你我,哪还用如此费事?常言d县官不如现管,既然在他手下行事,索大哥你的脾气还须收敛些了。”
而索缓缓催着胯下战马前行,并未言语,这个急先锋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当时被萧唐一席话激得只恨不能冲上去与他大打一场,可冷静下来后细细一想,这萧唐讲得虽然难听,可大名府禁军疏于训练,且被私用的情况连他索都看不下眼,也都是实情。
加上那萧唐二话不说便任他索做了军头,在这支马军中做了出军使、副兵马使外第三号重要的军阶,这不就是想激我使尽浑身解数练好这支兵?
可索心里还怄着股气,心说不管怎样也都不能在那萧唐面前丢了颜面,就连其他马军兵卒也是如此,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这些吃着皇粮戎卫一方的大宋禁军军健?此时他们人人都憋着一股子劲,心想着那萧唐如此看不起我等,你集镇上那些乡勇又有甚了不起的?
等索等马军来到萧家集教习乡勇用的校场,一种人却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住了:
就见三百多乡勇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方两人跨着腰刀手中,手中一执长牌、一执藤牌;稍后方的两人手持着约莫一丈长的竹竿,那竹竿顶端安了枪头,条条的枝丫上面又都系了明晃晃的匕,两杆丈长的竹竿抡扫,旁人根本近身不得;再后又有长枪手四人,镋钯手二人,这三十多对乡勇进退有条不紊,齐声呐喊更是气势迫人。
有萧义、薛永勤勉教习这拨乡勇,萧唐又按记忆中抗倭名将戚继光的鸳鸯阵加以训练,虽然依葫芦画瓢之举很难达到戚家军的赫赫战绩,可藤牌、狼筅、长枪、镋钯的合理搭配下也是为在有效阻击敌人的同时,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己方伤亡。
但见黄沙飞扬,一众乡勇口号嘹亮,索、王定、周瑾等不由暗自纳罕,心想着别说厢军乡勇,便是大名府留守司的禁军,堪称精锐者也不过兵马都监李成、闻达手底那几营人马,怎能想到在这么个集镇里不过是群乡兵操练起来竟有如此声势?
一行马军兀自惊奇时,忽然又听一阵急促的蹄声,萧唐带着十八骑疾风般来到校场,那十八骑一色玄色薄毡大氅,内穿黑色皮甲,各各人似虎,马如龙,冲进校场后各各取下后背雕弓,拉弦搭箭,齐齐向校场中草垛箭靶射去,伴着嗖嗖的破风声,一轮箭雨下来也颇有准头。
自从萧唐得了耶律休哥、耶律斜轸的兵书纪要后,便有心练就支自己的骑兵队伍,他便从萧家集内挑选十八名青壮,配置良马弓甲,建立起这么一支属于以骑射为主的私人武装力量。
在石秀走动榷场买卖时,宋辽边境时不时会有蟊贼冒充官军“打草谷”牟取暴利,这十八骑历经几次小规模冲突,马上功夫也练就的纯熟,比起北境生于马背上的游牧精骑或稍显不足,可在宋境这骑射的功夫却让人小看不得。
萧唐纵马奔腾间,从背后箭囊抽出支锋刃似月牙铲状的箭簇,并搭在狼九钧弓的弓弦上,虽然眼下他的箭术还没达到百步穿杨的境界,可胜于臂力过人、使得硬弓,一箭射出虎虎风声骤起,啪的声脆响一箭便将四五十步开外的一个箭靶砸烂。
索瞧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暗暗称赞,原以为这个萧唐虽有义举,也不过是个不谙兵事的富少,看他的手段也不似只是凭借讨好留守相公梁世杰才能骑到他头上的。
萧唐驾马赶至索跟前,意气风道:“索军头,如何?”
“军使练兵,确有几分手段。”索点点头,随即又昂然说道:“可给我索些时日,我练的兵未必就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