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留城被攻破之前,于禁看到不可挽回,便派快马往许都方向传递消息。
“什么?陈留被敌军攻破?于禁呢?”在场之人无不面色大变。
“目前还不知道,于禁将军是看到城不可守,就派快马来报。”
“把于文则派来的人带进来。”曹操还心存侥幸。
于禁派来的人把周瑜攻打陈留的过程都说了一遍。众人便明白陈留真的丢了。
曹操希望破灭,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伸手按压自己的头。程昱、荀攸两人连忙一左一右扶着他。
曹操的眼里滚着泪水:“于文则乃大将,杜子绪亦是智谋之人,我深信此二人,才把陈留托付给他们。如今他们却把陈留给丢了,如何对得起我的嘱托呀!”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显然已是懊恼至极。
“陈留乃要地,若丢了,我大军危矣,陈飚的军队便可以从北面攻打许都,我腹背受敌,如何抵挡?”
在战前,众人都明白,临颍、阳翟、谯、陈留四个战场,看似毫无关系,实则相互联系。陈飚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攻许都。丢了一个,便意味着陈军可以直接兵临许昌,曹操全盘皆输。
曹操自言自语,讲了一刻钟时间,先是悲苦,然后气愤,又把于禁、杜袭和华歆骂了一遍。
荀攸、程昱、曹纯等人才开始劝慰,曹操渐渐冷静了下来。
“陈留一丢,战场形势突变,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曹操终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冷静下来后,开始问计。
程昱先站出来:“丞相,陈留虽丢,但我军在阳翟、临颍和谯城至少还有五六万兵力,仍能阻挡一段时间。周瑜攻下陈留,已是疲惫之军,若其军南下许都,也未必能攻克许都。”
“许都仍有郡兵五千,可靠坚城防守,若阳翟、临颍和谯城一处破敌,就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虽是战场如此,程昱仍是不死心,要抵抗到底。
荀攸却摇了摇头:“中原局势到此,恐怕难以挽回,丞相当做好准备,率军撤退,悄然离开临颍,北上邺城,日后再图谋南下。”他的意见和程昱相反,认为应该撤退。
贾诩没有说话,却叹了口气,战前他就认为该直接撤退,曹操没采纳,如今陈留被夺了,才想起撤退,陈飚岂会轻易允许其撤退?
“不行!”程昱仍固持己见:“我军若撤退,却未必撤得了,陈飚必会尾随追击,紧紧相逼,届时大军恐怕顷刻间覆没,此乃丞相日后南下的资本,若没了,日后如何南下?”
荀攸也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若不撤退,大军亦败于此,岂不同样全军撤退吗?陈飚没有骑兵,若我军撤退,只要动作迅速,便能摆脱陈飚,保住大军。”
程昱仍想说着什么,曹操打了个手势拦住了他:“文和,这事你如何看?”
贾诩深邃的眼睛看着曹操:“中原战局糜烂,已是无法挽回,若丞相在三天内不撤离,恐怕就没办法撤离了。”
“这……”曹擦似乎不理解贾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