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急找他们,他们也在急著找你,明天我走得远些,兴许就被我碰著了。”
她翘高嘴角,勉强笑了笑:“嗯,谢谢陈大哥。”
他摆摆手:“坐著别动,该换药了。”
他消失於门後,很快便返。
拖了椅子,放下拿著的物件,他坐来床边。她十分配合的解了扣子,把衣服褪下肩膀。
“怎麽样?还觉得疼麽?”
“不太疼了,已经好多了。”
“嗯,等长新的皮肉会有些发痒,千万记著,别碰别挠。”
“好,我记住了。”
“手也得注意著,要是骨头长歪了可就麻烦了。”
“骨头长歪了?”
“对啊,到时就只能打断了重来,你说麻不麻烦?”
“……”
“瞧瞧,怕了吧?为防万一,你就乖乖听话,好生休息。”
“我听陈大哥的,一直在休息的。”
“这才对嘛。我知你定觉无趣,可养伤就是这样,你呢就暂且忍忍。”
“不要紧的,我明白的。”
“我见你吃得不多,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说吧,想吃点什麽?”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陈大哥了,我是胃口小,本来就吃得少。”
“一点都不麻烦。洗菜做饭,我的悟性还不够,没办法,就买来现成借花献佛罗。”
随著交谈的进行,身旁男子有条不紊的为她清理上药。
他目不斜视,只专注於她的伤处,一番闲聊,实际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与他认识未久,算不得熟悉,衣衫半褪,总有尴尬与不自然,他心细如尘,这份体贴她是明了。
……陈无己。
他真的是个谜。
来无影去无踪,突然出现,两次恰逢她正临危机。
他是妖?还是属幽冥?她完全不知。
他身上自有一股豪气,洒脱任意,不受拘束,仿佛天地任驰聘。
被他带来这里,日常他悉心照料,处处周到。
为什麽呢?
素昧平生,为什麽要救她?为什麽要帮她?
如果是别有意图,如果是另存目的,他的目的意图又是什麽?她看不出,猜不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许,就是这麽简单。
他的白衣一尘不染,侠义之举,单纯不掺杂念。
他与二哥如此相像,是否冥冥之中存著因缘际会?她思念二哥,却无法再相见,这是否是一种指引?弥补她的遗憾,解救她的无助,温暖她的孤单。
他说,不用拘泥,无需见外,所以,她不称“侠士”,改叫他“陈大哥”。
三个字脱口而出,点淡温情,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其实陌生的感觉并不强烈,其实没来由的,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