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把手伸出窗外张开,感受风穿过指缝。
米拉说:那些年妈妈接济帮助姑姑不少,所以她跟妈妈走得近些,经常通电话,还会问我学习,嘱咐我有个聪明的小脑袋瓜子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木木笑了笑说:你是挺聪明的。
米拉腼腆一笑接着说:对了,她们聊天时还说起以前一个小插曲,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村走过来的算命先生在我们村马路上闲走,碰到姑姑和她小姐妹坐在草垛那晒太阳,他看着咬着干稻草脸晒的红红的姑姑,停下脚步说,你这姑娘面相好,以后肯定嫁的好吃穿不愁,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木木说:哦,还有这么个故事,我们那也有不知道从哪走过来的算命先生,挨家挨户问要不要算算。
米拉说:你们算过吗?
木木说:我爹爹算过,不过他是好客,并不为了算。
米拉想起姑姑的故事摇了摇头轻笑说:看来算的不准,姑父虽然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她不算吃穿不愁,嫁得好。
木木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那些看起来如意又或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可信。
米拉眉眼打皱表示不明白。
米拉问:你相信吗?
木木一脸懵,问:什么?
米拉说:相信算命?
木木捏着两腮想了想说:既然有这行肯定是可信的,有高人的,只不过鱼龙混杂,学艺不精,半桶水的假货挤进来的太多了,没必要相信了。
木木摊开手盯着自己掌纹说:再说了,谁看不如自己看,自己什么样要别人肯定否定嘛,每条路都是靠自己走的,手向下是覆盖生活,手向上是托住自己。
米拉咽了咽口水说:好深奥的感觉。
米拉把脸伸出窗外说:夏天的风再凉一点就好了。
木木笑了笑说:风凉了,就是冬天了,夏天的风是夏天的温度。
米拉说:到九月就好了,九月白天热一点,晚上就有凉意了。
木木说:九月还有桂花香,那时候上晚自习最好了,凉凉的空气里都是桂花香,还有明亮皎洁的月光相伴。
米拉问:你喜欢九月?那可是开学季。
木木说:难不成喜欢六月?
米拉咬牙慌忙摆手:不敢不敢,经历过中考我怕了,等待分数,不知道考的好不好,等的心里发虚。
木木说:我那会也是,有人打电话都害怕。
米拉说:对了,你考的分数在你意料之中吗?
木木说:没有想象的好,也没想象的差。
米拉说:说这模棱两可的话作甚!
木木说:那时候又觉得考得上又觉得考不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米拉翘起二郎腿说:我算是超常发挥了,平时模拟就没考过那么高的分。
木木说:你心态好,能吃能睡。
米拉反驳说:你不也能吃能睡。
木木说:吃差不多,睡倒没有?
米拉靠在椅背上,盯着车顶感慨的说:哎呀,这一晃是下半年了,高中二年“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到明年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木木也感慨,对啊,时间又长又短,忽而忽而就过去了,比风吹的还快。
人总是仰望未来又追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