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看了看窗外说:咦哟,终于快到家了,回家吹风扇吃冰棒了。
木木问:冰箱里有吗?
米拉说:有,我妈比我吃的还多。
木木差点笑出声,扯着领口扇着说:快到吧,我渴的很。
米拉按了按嘴唇说:我也是,刚才喝的那瓶水早蒸干了,这天气太热了,酷暑难当。
木木看着窗外更大的太阳,说:看外面,层层叠叠的热浪,起起伏伏,都能看出那热浪在抖。
米拉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说:下次我妈让我回来我不回了,坚决不回了,这时候在自习室吹着风扇写作业多好,喝着气泡水打着嗝多惬意,汗水和脑子齐飞,成绩与心电图一色。
木木笑着说:有这觉悟,不错不错。
米拉挠着鼻子夸张的手部动作说:我宁愿写字也不想晒太阳了,还要在这么大的…大太阳下等公交车。
木木打了个哈欠说:还有很多人在大太阳下工作呢。
米拉说:工作是工作没办法。
木木想起问: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米拉说:就是做生意,很小很小的加工厂。
木木说:哦,那挺好。
米拉问:你爸妈呢?
木木说:打工,做生意,打工,做生意。
米拉绕的蒙圈:那挣了好多钱吧。
木木自嘲:哪有,一边消耗一边补充一边补充一边消耗。
米拉一副大人派头说:那做生意是这样,有赚有赔。
木木说:赚没赚不知道,反正又忙又闲。
米拉:这怎么说呢?
木木:你找他吧,他好似一直忙,你不找他吧,他也不找你。
米拉说:唉,大人都这样,我爸也是这样,回家也倒腾个手机,不是打电话就是用手机看小说,真正陪家人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吃饭时一家人聊聊天,其余时间全给了别人,过个年回来就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谈心聊天这一说,
木木说:你爸这还是好的不打牌,我们那里快到年,叼个烟拿着牌眼睛或大或小,或悲或喜,或遗憾或丧气或惊喜,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又或坐在亲戚请的酒桌上,开始豪气万丈,酒气冲天,牛皮吹的当当响,那几天从这家吃到那家,一点也没亏待自己。一年回来一次,也没看陪孩子陪老人,全联络旁人的感情,全倾听外人的悲喜去了。
米拉赞同说:对啊,冬天过年不就是让家人窝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饭聊天嘛,说说一年的开心不开心,说说一年的悲喜回忆往昔的趣事,现在都变味了。
木木点着头努了努嘴,然后说:不过现在的年愈发冷清,很多人不回来过年了,人少了,人情味也少了,以前拜年可开心了,现在也想不去了。
米拉说:人呐,总是这样,觉得冷清又不愿意制造热闹,你说,人以后会不会越来越懒,又懒又无趣。
木木说:很有可能,一些习俗到我们这代,清汤寡水清汤挂面。
米拉好笑的说:怎么说着说着说起了面条。
木木摸了摸肚子说:还真有些饿了。
米拉安抚,不急不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