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说容易,要做到却是太难了。yuedudi”裴宗之摇头,“你也做不到。”
黄石先生讪讪的收回了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孔圣人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良久之后,黄石先生才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跟你说,那个小丫头很危险……”
“庙远先生把她教的很好,她也很聪明,学的很快。”裴宗之道。
“就是教的太好了,太厉害了。”黄石先生打了个哆嗦,“变态不可怕,厉害的变态才可怕,她就是!”
……
两人越走越快,很快便融入了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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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披风,围炉取暖,间或一碗热汤,盛敝理与盛明辉赶到半山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倒是轻松自在,盛敝理感慨了一声,走入亭中。
“乔相、齐大人、卫六小姐。”
乔环与齐修明有些惊讶:“先时倒是不曾听闻你回京了……”
“找我无用的。”女声幽幽的响起。
乔环与齐修明皆是一愣。
“盛大都督的病我治不了了。”
听闻她一开口就是直言,盛敝理与盛明辉来不及大惊就一下子懵住了。
“怎……怎么会,你那日不是说……”盛明辉脸色发白,还有些不敢置信,匆忙出声,“你不是说……”
“我说的是,现在我能治,过了的话,我就治不了了,是不是?”卫瑶卿反问他。
盛明辉脸色愈发苍白。
哪还用再问,盛敝理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不待他们发问,卫瑶卿就开口了:“当时的话,大都督肌理未损,当然能治,如今你们既这样来寻我,便说明大都督已经倒下了,肌理已损,我救不了了。符医本就不是我所擅长的,我救不了。”
“那怎么办,我爹爹怎么办,我爹爹怎么办……”少年目光惶惶,拉紧了盛敝理,“二叔,怎么办,这怎么办才好?”
“阴阳司不是有擅长符医的小天师么?”卫瑶卿拍落了小靴上的落雪,“怎么不去找阴阳司的小天师?秦越人的金针,扁问的落穴都有一试之能。”
“两位小天师不在京中。”
“又不在啊!”少女摇了摇头,似乎是无意义的感慨。
是啊,又不在,黄少将军出事的时候就一筹莫展,眼下又不在京城。
“呵,真是巧啊!”盛敝理咬紧牙关冷笑起来。
“那怎么办,我爹爹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爹爹也不会告假去接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少年人无助的哭声在雪地里响起。
这等时候,盛敝理已经顾不得去训斥他“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种话了,就连他也有流泪的冲动,大哥……大哥难道就这样了么?大哥这个年纪,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原本和睦的一家,娇妻幼子,意外来的突然,可以预见的,大哥一倒,这个家也将散的差不多了。
卫瑶卿站了半日,突然出声了。
“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
一语既出,绝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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