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12点,季时淮在电话里让张文先回学校,明天再联系。
到了中山区警局,宋柚和季时淮分开做了笔录。
案件很清晰,不过只有人证,没有物证,酒吧里的摄像头凑巧坏了,没录到一点内容。
而宋柚一口咬定聂丽娜是不小心自己撞到了玻璃桌,外加上确实是聂丽娜挑衅在先。
季时淮隔着几个工位看向宋柚,连酒吧的录像设备都能一个手势解决,可见在酒吧没少惹事。
宋柚颠倒黑白的功夫着实厉害,她又是一副冷静坦荡的模样,警员都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聚众斗殴最忌讳谁先动手,两人各执一词,当时酒吧光线暗,到底是谁先动手,都可以狡辩是别人看错。
不过还是有胆子小的学生,被警察吓了一下,说是宋柚先动的手。
宋柚早就料到这个局面,不甚在意,宋家法务部如今就是个空壳子,她也没联系宋政,准备自生自灭。
斗殴无非就是罚款和拘留。
但聂丽娜咽不下这口气,顶着乌青的大包哭得梨花带雨,要告宋柚蓄意谋杀。
这罪名可就大了。
宋柚气笑,转头冷眼瞪向聂丽娜,聂丽娜吓得缩脖子,额头抽抽得疼,更夸张地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给警察看。
“她就是想杀了我,我要请律师,我要告诉我爸,宋柚,你完蛋了!”
宋柚鼻腔冷哼,胳膊环在胸前,像个摆烂的女匪,朝着聂丽娜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警察!你看。”
“行了别吵了。”警察大半夜还要办公,脸色很难看,女人打架的事最麻烦。
僵持中,有人从警局外走了进来,宋柚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竟然是周攀。
“哥。”
季时淮受了伤,板上钉钉的受害者,又是宁大学生,早早做完笔录,坐在休息区喝热水,离门口也是最近。
周攀穿着一身西装,应该也是临时被人从被窝叫起来,头发有几根还翘着。
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攀看了一眼宋柚的方向。
宋柚朝周攀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因为周攀的到来,事情变得很顺利,周攀找关系打了声招呼,让宋柚免去了拘留的刑罚,只掏了500元罚款。
而聂丽娜的同伴却要赔偿五千元给季时淮。
聂丽娜气得面部狰狞,乌青的大包跟个寿星似的,踩着恨天高,离宋柚两米远,忍着惧怕趾高气扬:“宋柚好手段啊,这么快就搭上了周家,今天算我倒霉,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下次你可得有好运气,要不然。”宋柚指着额头,笑得妩媚,“就不是一个包这么简单,明白?”
“你!”聂丽娜的额头一瞬间更疼了,“我等着你摔跟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