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特权,是社会的毒瘤!”
“毒瘤?这是院长批的!有本事你也干正的!副的算啥?X头子去了皮,什么也不是!”
“你无耻!”郑器腾地站起来,“你身为庭长,竟是如此的下流!那些毒瘤、污垢、特权,正是要摒弃的,要严惩的!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们作为堂堂的法官,应是公正的化身。你不但不去抵制,反而大言不惭地叫而嚣之,你不配做人!”
肖仁“砰”地一拍桌子:“你别在我面前装大人!老子进法院时你还穿开裆裤呢!这里我是庭长,少给我指手画脚!你认为法律是天老爷?它还不如小‘鸡’的一条腿!让你办案是法官,不让你办你还不如个掏大粪的!你顶院长,顶县长,这北斗县盛不下你了!县长说了,叫放车!”
“没有单院长的指示,谁说也不行!”
门外不少人在偷听。牛撼说:“郑器和他一吵就干不长了。谁和他拍桌子,准得走道!”
柳添心里窃喜:熊文怀这“点子”果然奏效!叫他俩吵吧,打吧,闹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回他一走道,这“二掌柜”就是我的了!遂对牛撼说:“你还不快汇报?”
“汇报什么?”牛撼不解。
“你耳朵长驴毛了?他只向单印汇报,这不是蔑视牛院长吗?”
牛撼皱了一阵眉头:“郑器先向分管的汇报也不错,但死活不向俺干爹汇报也不对呀!”就觉得有汇报的必要。遂掏出手机向牛壮真的汇报起来。
柳添见状得意极了!里边短兵相接,难分胜负,弄不好是狗咬狗两嘴毛,你刚我强皆阵亡!关键是上头一发火,那可是核弹头发言,瞬间让你灰飞烟灭、尸影也无!“哈哈哈……”好看的大片已经开演了。
门突开!郑器出来,惊散一堆人!他谁也没理,径自下楼而去。当事人等得心急,一见郑器回来,一中年男子就急火火地上来说:“我有个急事要问。”
“什么事?”
“有个人欠我钱,他今天开车来了,我关了门不放他走,这样做犯不犯法?”
“犯法,不能私自扣车;如因此造成损失你还得赔偿。”
“那我怎么办?”
“只有起诉,通过法院扣车。不过你得提供财产担保。”
“担保什么?”
“一旦扣押有误,造成的损失由你赔偿。”
“保证没错!那我接着起诉。”
未等中年男子离开,那个“袖珍”男人又抢到桌前说:“郑庭长,你还认识我吧?我的事你知道。”
“知道,不是来离婚吗?”
“对,对,”他显得十分高兴,好像不是来离婚而是来结婚一样,“我那娘们和别人勾搭上了,早搭了伙……”
“你有她婚外情的证据吗?”
“有,我亲眼看见的!”
“你拍照了吗?”
“拍照?又不是结婚,照啥相?”
“叫你‘照’光腚相!”有人说道,“结婚是照脸,这个是照腚。”
“她能让照?我闯进去抓着她们了!捉贼见脏,捉奸拿双。她俩个真光着腚,正在看黄色录相呢!我绰起一根棍子就打,俺老婆抱住我,那男的光着腚就跑了。你说这算不算证据?”
“最好有书证;她承认也行。”
“她承认!守着我她不光承认,还说那野男人才是真男人!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不是真男人那孩子是怎么出来的?难道她是叫驴日了?”
“你别重复了,上次都说了。这回来想怎么办?”
“我写好诉状了,你看行不行?”
郑器发现他摁的手印太小,让他重摁。他伸出小指头说:“你瞧瞧,再摁也这么大。”郑器见也属实,就叫他去找牛撼立案。
这时就有一老者恭敬和蔼地上前说:“郑庭长,您干这行也真不容易。刚才你生了一肚子气,还心平气和地待人,真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