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你……过的还好吧?”呃,她怎么能这样问,叙叙咬了咬下唇。
熟料小罗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得沉鱼落雁,“很好。”突然又靠近叙叙,小声道一句,“我现在是副堂主了,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说罢,轻轻塞给叙叙一枚通行令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任毒霄怨愤冷睨她孤寂的背影。
小罗的腿不瘸了,可是为何叙叙感觉她的心缺了好大一块。
………
闹了一天的不愉快,晚膳十分,不知七砚辽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将叙叙留在幽主阁用餐。
呃,晚餐还是清淡一点好。叙叙望着满桌隆重的美食,严重怀疑某人想利用美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尝了一小口清蒸鹿肉,嗯,不错,清而不腻,咸淡适中。
“这些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不是一向好吃么。”七砚辽一点也不顾惜某女主的出场尊严,没心没肺提醒道。
装作没听见,叙叙抿了一口淡汤,“你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了。”受伤这段时间,夫人个毒霄每天不停的逼他进补,补到已经想呕吐。留叙叙吃饭,一来是为了讨好她,二来是免费请一个大胃王,不过这话他没敢说。
“哎,真可怜,身体不好,胃口自然不好。吃点辣的开胃。”叙叙夹了一大块剁椒鱼头,呃,看上去很像现代的剁椒鱼头,所以姑且就这么叫吧。
勉强尝了一口,七砚辽抬手便要倒酒,却被叙叙拦住,“你不是在养伤么,喝什么酒?”
斜睨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酥手,七砚辽心中一动,转而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样子好像已经是我娘子了……”
呃,叙叙如火烧般缩回小手,这人,怎么这样丫,人家一片好心,反倒被他调侃!
凌霄九度迂回情 101
这一夜,叙叙总觉得不安生,心慌慌,似要有什么事发生。难道媚夫人发现她撒谎,准备杀人灭口,不可能!以媚夫人那种性格,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杀她,要知道魅央宝匣是花海归琼的命数,怎能轻言放弃。
叩叩叩
三声极轻极轻的敲门声,这么晚,谁还会来找她?叙叙掀开棉被,踩上鞋子走至门口,“谁?”
“叙叙,是我……”与其说这声音微弱到不如是有气无力。
叙叙心头一惊;赶忙拉开门闩,“小罗,这么晚了你……”
夜晚的秋风很大,小罗倚在门口对她微笑,有点惨淡,但确实很动人。叙叙第一反应便是拉她进来,唯恐单薄的小罗被风吹没了,可是小罗很执拗,不愿进,只是站在昏暗的门槛外,幽幽伸手,递给她一株气味甘苦的植物,“这个,拿着。”
“小罗……这是什么?”
“这是凤琼花呀。”小罗理了理微乱的青丝小声道。
她怎么知道我要凤琼花?叙叙诧异抬眸,小罗稍微凌乱的襟口,隐隐约约露出一道道不堪的痕迹,暧昧的让人心疼。叙叙心中一恸,酥手死死抓住小罗胳膊,“小罗,你做了什么傻事!夫人早已答应给我凤琼花,为什么你还要……”这株凤琼花想必是小罗用叙叙无法接受的方法得来的。
“傻样,夫人怎么会给你真的凤琼花。”小罗毫不在意的温柔一笑,将植株塞进叙叙怀中,“我的办事效率很快吧,别在发呆,快随我来,我都打点好了。”不耐烦的催促叙叙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叙叙只穿好外衣便随小罗踏入乌黑的苍穹中。
“小罗,不要傻了,女孩子怎么能不爱惜自己。”说不出为什么,叙叙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小罗倒是一脸漠然,似是很不屑,拍了拍叙叙后背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女人要想好好活着,怎么可能不下本钱。”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心高气傲的小罗所说,然而小罗不给叙叙任何疑惑的机会,就扶她上马,凡是遇到关卡则拿出一枚令牌,借着月光,叙叙看见金色的令牌上赫然雕刻着“霄”字样,是毒霄!
该死的毒霄,为什么要这样对小罗!叙叙眼含泪花,扭头想奉劝小罗,熟料,小罗竟对她摆摆手,蓦地抽出一把尖细的匕首,对准叙叙的马臀用力一刺,马儿受此剧痛,嘶鸣一声,卯足劲狂奔,滚滚红尘淹没了叙叙对小罗的祝福。
带着凄美的笑,小罗凝视叙叙远去的踪影,仰起玉颈狠狠饮了一大口烈酒,咯咯大笑。
……
叙叙紧咬下唇,擦去泪花,如果这是命运她无力改变,其实她也早已自顾不暇。小罗,别在伤心了,那个毒霄对你是认真的,所以好好整死他吧。
赶了两天两夜的的路都未被花海归琼的人追杀,不用猜也知道是小罗的功劳,否则以媚夫人的为人早派人追过来将她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