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又在临渊阁将养了七八日,背后的伤口悉数结痂慢慢生出新肌,他又如从前早出晚归的忙碌起来。
姜苒万没想到楚徹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她见姜铎,心下欢喜之余,早早就和钟娘整理嫁妆。
“燕地本就不较中山温暖,兄长又身在燕北,再多带一件大氅吧。”姜苒又寻出了一件毛色极正的墨狐裘衣递给钟娘。
钟娘见了有些犹豫:“这墨狐本就极难猎到,又是如此毛色,带来的嫁妆中单就这么一件,公主还是留着吧。”
“钟娘,”姜苒依旧伸着胳膊,语调中带了几分撒娇:“我整日在阁中用不上这些,还是给兄长拿去。”
钟娘听了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接过放入一旁的红木箱子中。
“这是兄长爱喝的茶,可惜今年就产了这些。”姜苒将四五个瓶瓶罐罐拿出来摆在身前的长案上:“都带去吧。”
姜苒这边不停的翻出些东西,大到衣服物件,小到玉坠香囊,若非钟娘拦着,姜苒都要将嫁来前在中山官窑新烧制的那套景蓝茶具拿着。
姜苒替姜铎预备的物件一收拾便收拾了半月之久,再有几日她便可以同楚徹北上,姜苒看着临渊阁角落处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行李,忍不住嘴角勾笑。
楚徹背后的血痂褪下,生出透着粉白的新肌横斜在他偏麦色的肌肤上,今日是最后一幅药,其实楚徹的伤口早已痊愈,但姜苒谨慎起见,仍是哄了楚徹又多用了几日药。
楚徹喝下姜苒端来的药后,随后进了西侧浴房,姜苒便将瓷碗递给钟娘,站在内室等着。钟娘接过瓷碗便转出内室去了小厨房。楚徹褪了上身的中衣,他在浴室内等了半晌仍不见姜苒进来,便推开浴房的内探出头来。
“愣在那做什么?”
姜苒听了一愣,她瞧着楚徹那不容拒绝的神情,只得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刚走至门前,楚徹便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