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
会死的。
“杀了本王并不会让你逃出去。”千昕鹤恢复了冷静之色,“你的性命于本王而言也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何苦给自己寻烦恼。”
宋延皓便道,“那草民猜对了。”
“没有。”
千昕鹤爽快的扼杀他的想法,但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确实引人深思。
莫说宋延皓,边上陪站着的几个黑衣侍卫都暗暗疑惑,王爷什么时候会爱笑?
只有王妃在的时候吧?
“退下。”
千昕鹤摆了摆手,带着命令的口吻示意厅上的侍卫离开,洪云想要上前请示,遭他一句风轻云淡的阻拦,“他不会杀本王。”
“他还很惜命。”
又补了一句,千昕鹤猜中了宋延皓心中所想,“他是来赴宴,不是来送命的。”
厅上的人很快统统都退了出去,宋延皓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他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千昕鹤所坐之位屏风后头,就听见一句话传过来,声音很轻,如山风过耳般,“她原是没告诉过你。”
宋延皓没反应过来。
千昕鹤的笑意却在嘴角抹开了,又重复了一句,“她原是什么也没跟你讲。”
“讲什么?”
“本王的兵符在哪里。”
千昕鹤掷地有声,内心如此充盈而愉悦,紧绷了太久的压抑得到了释放,一改常态,含蓄的笑意与厅上的氛围格格不入。
宋延皓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话也有些疑惑起来,“她知道王爷的兵符在哪里?”
“她不知道。”千昕鹤敛起笑意,又放松了一下来,噙着一缕别有深意的微笑,“或许她知道,一知半解,也足以扳倒本王,她似乎心软了,把本王的命留下来了……”
他这般说来,宋延皓再傻,也意识到自己错失了的东西有多么重要。
可回过头来,上京前的洛希早已经不是他的洛希,根本不会对他倾心相告。
一年前的她不是,三年前的也不是。
她是她自己,不是那个在桥头翘首以待自己回扬州娶她的那个懵懂小娘子。
千昕鹤打断了他的回忆,问道,“宋大人,你可知窃取兵符是什么下场?”
“处死刑。”
“行窃的人呢。”
“重刑审讯,交代事实,处死刑。”
“本王对她手下留情了。”千昕鹤回答了他即将想要提问的话,转而脸色清平,但有些威严之势压了下来,“徐候将在明日押来丽州受审,钦差本王也在今日一同请来做副审,至于你,不妨来给此案做个记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