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姑娘,冰姑姑此番出去,是想探探殿下心思,若是殿下往后不常来,冰姑姑许会劝殿下给姑娘换个园子。”
世外桃源不是慈善地,里面的每个园子都被明码标价,像是风月居这等上好的园子,价格不菲。
如果秦长风对她的心思淡了,的确没必要浪费过多的钱财。
“明日。”
“什么?”
“我说,也许明日,你便会如愿。”
春娇抿唇,心道自己怎会信了宁溶月?三殿下生得清风霁月,宁溶月是疯了,才要把三殿下拱手让人!
“天色不早,姑娘早些歇着吧。”
说罢,她不等溶月发话,径自退出房去,溶月也不留人,只要春娇贼心不死,依兰花她会要来的。
她复又拨弄起琵琶,直到三更,天空飘起细雪,她才倒上床榻,合衣睡了片刻。
梦里,她回到长春馆,被人强按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只等天色一黑,被景秀推上高台,任人拍走。
“姑娘——”
溶月睁开眼。
春娇捧着半两依兰花粉立在榻前:“卯时了,姑娘该起身学规矩了,冰姑姑走前留下话,让姑娘今日抄上三篇《女规》。”
窗外,白腻的细雪被呼呼北风吹得横斜,溶月拢紧桑丝衾:
“有些冷,去把门窗关了。”
恁得娇气!
春娇暗骂,把花粉丢上几案,转头去关门窗。
门窗一被关死,呼啸的风雪声被彻底隔绝,溶月朝春娇微微一笑:“我身上无力,你过来扶我一把。”
“……是。”
春娇咬牙,走到榻边,弯腰扶上溶月的胳膊,然,就在她低头的一刹那,溶月猛地抬起一只手肘,击向春娇的后颈。
“呜——”
春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倒在了卧榻。
溶月飞快起身。
她先把依兰花粉揣进衣袖,而后脱下春娇的衣裳,抽下挂在屏风上的腰带,把她的手脚捆死,最后,拿布条子封住她的唇齿。
做完这些,她累得喘了好大一口气,但没等她喘完这口气,春娇醒了,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想问我要干什么?”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