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酷似夙玉,只在五官之中添了几分少年的英气的脸,不知道是该昧着良心顺了剧情说他和云天青那厮一模一样呢,还是该依照事实只提到夙玉。
如果他不动不说话身形在矮小一点不要这么结实,另外再把身上那股子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悍气和野生气息收敛一点……好吧,其实除了那张脸,其余的地方和夙玉都不像。
偏偏,那张脸……!
太不协调了,太不协调了……
诡异的发现原来夙玉的脸英气起来居然比我这张脸更男子气概……
当然,我这种叫做……成熟的沧桑魅力。小孩子不懂的。
“你们,快看!”
抱着一只箜篌的古典女子忽然伸手指向我,还没等我感慨一下御箜篌真是一个有创意的想法,就听见刷刷刷三声,云天河和那个女孩一起扭头对着我看来。
……最后一声是望舒把原本拧向羲和的剑尖转过来指了我的方向。
我总算明白今天羲和为什么这么兴奋了。
默默地注视了下那位抱着箜篌的古典女子,视线纯粹欣赏地略过她的琼华道服——虽然我知道这位看起来穿的最多的姑娘你不是人,所以审美和广大群众会有一点儿区别,但是还是要感慨一下,在夙瑶师姐治理下的琼华,如此富有创意地将琼华道服(女子标准版)修改成这种开高叉的款式,这是一种多么大无畏的勇气啊。
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有没有见过紫英,作为颇具我与夙瑶师姐旧日的风范的新一代的琼华精英,我记得上一个如此勇敢的琼华小姑娘被那孩子暗地里整的很惨来着。
不过,这两个女孩子却是让我感觉到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亲切,好像回到了记忆中那个时尚有超短裙与古典有大叉旗袍的年代啊……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古典女子脖子上带着的玉好眼熟……
“冰……冰里有什么……”
莲花裙女孩略略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抵在下颚,黑乌乌的眼睛有些怕怕地看过来。
作为一个看过生化危机等等恐怖片的现代人,我很理解。
但是作为她话语中的被那个‘什么’借代了的主体,我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而我不快的结果,就是羲和又颤了颤,望舒也跟着抖了起来,一块碎冰很应景地砸在了女孩的面前。
“咦?那把剑……”
少年欲言又止,十分纠结地拧了眉头抓了抓脑袋,转头看向莲花裙女孩。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从那个女孩无奈又无力的表情,我想我大约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了……
不愧是云天青的孩子啊……
“菱纱,……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冰里?”
被称为菱纱的女孩很无语地眼神飘忽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
“原来菱纱也不知道吗……”
云天河一副失落的模样,转头又看向了另一个少女,得到了对方一个歉意的微笑。
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不,是求抚摸求安慰的撒娇没有得到主人许可的大型犬类,耷拉了脑袋,连着朝气蓬勃的感觉都蔫了一点儿。
做好了一切准备,将实力压制到极限,只流露出被冰封在这里十九年应该有的状态,我开口了。
“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不知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回应我的,是云天河恍然大悟的话语——“原来这里是禁地啊。唔……禁地……菱纱,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是菱纱大惊小怪地惊呼——“呀!尸体、尸体还会说话!”
是高叉旗袍少女耐心地传道授业解惑——“这个人还活着,和我们说话的正是他的生灵,只不过气息很弱……”
……这说明我伪装的很成功。
不过为什么,会有一种微妙的不爽的感觉呢……
“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
我开始背台词,其实按照我的视力,只要云天河不站到山壁里面,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