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人的话,没有,这纯属诬告,小民不认识什么山贼方明,且从未,从未去过青柳街,望大人明察啊……”赵宁说着,悄然看向秦旻。
一见秦旻淡定自若,赵宁心慌不已,脑门上不由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林天逸咬牙切齿道,“姜大人!你可不能光听秦旻一面之词,他因为与我女儿和离,没了荣华富贵,因此心生怨恨,报复我林家!”
“你说得对,本官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恰好,昨日山贼方明落网,目下就关押在京兆府衙门,”姜诚忠从一堆证据里拿起一块羊脂玉,眉头微蹙。
一看到那块玉佩,林天逸不由得心口一紧,下意识看向赵宁。
这狗东西!
居然把他的赏赐交给了秦旻,狗奴才,肯定是叛变了!
难怪秦旻这么淡定,原来秦旻早就已经买通赵宁,对他发难!
思及此,林天逸急忙道,“大人,这块羊脂玉佩是我林家的,半年前我赏给了赵宁,没想到这狗奴才居然串通秦旻卖主求荣!请大人立即将他重办!”
“老爷,您……”
“赵宁,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是我林家的家生子,你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丑事,说,方明到底是谁,这玉佩怎么就成了证据?是不是你有意坏我名声,与山贼暗通款曲!”林天逸咬着牙,先发制人。
一番话,竟是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赵宁身上。
赵宁心急如焚,有口难辩。
秦旻沉声道,“林老爷,你确定这块玉佩是你林家的?”
“千真万确,定是这家奴为了一己之私,与你一同陷害与我!”林天逸厉声喝道。
那激动的声音,震得秦旻耳朵不适。
秦旻冷笑了笑,半蹲在赵宁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赵管家,你这主子可真够阴的,为了自保,把你当成了挡箭牌。”
赵宁面色煞白,顿了顿欲言又止。
跪在一旁的林家家奴,不约而同的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只见堂上的姜诚忠朝着衙役摆了摆手,衙役应声退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林天逸一脸茫然,百思不得其解,“秦旻,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姜诚忠,有你这样审案的吗?”
“这么说,林老爷对于秦旻所告一概不认,是吗?”姜诚忠面有怒色。
闻声,林天逸急忙辩解,“不认!我为何要认,本老爷刚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所有的事都无本老爷无关,一切都是秦旻与赵宁这贱奴诬告!”
“你强抢民女袁巧儿、李小玉等人,也是他们诬告?”姜诚忠厉声质问。
瞬时。
林天逸猛地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姜诚忠,你胡说八道什么……”
“照实回答!”姜诚忠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他心脏直突突。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诸多百姓,一时间也是迷茫。
明明问的是林天逸雇凶杀人,下毒迫害秦旻,为何突然又变成了林天逸强抢民女?
这秦旻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