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命令立即被实行。
集中的光束,沸腾着宇宙的一角。不过,同盟军的动态,有着超越帝国军的预测和方向性。帝国军的炮火穿过低密度的同盟军舰列,尚未能给予有效的损害就被吸往宇宙的虚空。(奇*书*网。整*理*提*供)而同盟军那看起来几乎是毫无秩序的炮火,在密集的帝国军各处逐一挖开一些洞穴。
钻过了沸腾的能量的砍杀,同盟袭向帝国军的咽喉,像是要咬破颈动脉似地,施予短距离炮击系统全部火力。当光之蛇穿入敌舰外壁的瞬间,就再生为光之龙,向八方伸出龙舌。
帝国军的通信系统在干扰和混乱之中,呼叫着回避和散开,但那却再次产生了混乱,只是平白招来狼狈,给人一种被敌军玩弄于股掌的印象。
莱因哈特以那如同在水晶酒杯中碰撞的冰块声响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掀起短短的震波。
“虽然不知道敌将是谁,但似乎是个把无视理论当成是奇策的低能者。不过,会被这种人翻弄的家伙们也是不中用到了极点了……”
红发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所言甚是,不过,那舰队连动倒是很巧妙,几乎算是艺术了。”
“艺术是非生产性的东西。你看看那行动路线毫无秩序,好像是为了浪费能源而在行动一样。”
虽然是独创性的,但那和莱因哈特所想要的东西是不同的。他是想要确立新的理论,而并非是想要做一些虚有其表的奇计来欺骗敌方。
“虽是敌军,但却真是巧妙的用兵。”
第三个声音下了评论。莱因哈特没有回头,他知道声音发自谁,那被派任给他的参谋长诺登少将。
诺登少将是一个常使莱因哈特再次确认军队亦只是肥大的官僚机构一部分之事实的人。他之所以位居莱因哈特的参谋长之职,是经由军务省人事局的指示,对这过于年轻的美貌上司,他的忠诚心从未飞出义务的范围之内。他是子爵家长男,当身为内务次官的父亲年龄到了七0岁时,他就继任为家长。他本身仍是三十出头的年龄,年纪轻轻就飞黄腾达,对此便到骄傲。即使如此,他在莱因哈特之前仍要为之逊色,以他立场自然不会对这过于年轻的上司有好感。在此情况下,军务省将他配置于莱因哈特麾下,并非是对双方抱有恶意,只不过是考虑上的不周而已。
无视于莱因哈持那不悦的沉默,诺登仍在搬弄着他的口舌。
“敌将的用兵已超越了既有的战术理论。不采取一定的战斗队形,而像变形虫般地向四方自在地活动,出人意表地加以痛击。不得不说是相当地不凡。”
这份见解当然和上司的不同。
“真是人下有人,这些无能的家伙们……”
莱因哈特的舌端,吐出了对敌方的骂声,苍冰色的眼眸闪动着怒气的极光,虽然其中一半是针对参谋长而发,但当事人却未注意到。
“意想不到的地方被痛击了,又有什么大碍?又不是中枢部被直接攻击了。”
同盟军虽然柔软地运动使帝国军一直流血,但却不可能完全杀尽帝国军。那种战术只有在敌军后方有我方的大部队的情况下,用来诱敌才会有效的。
“虽说是无能,但他们身为帝国军人勇敢地奋战,尽了其本分。反倒是我舰队,一直旁观着友军的苦战,阁下的见解是?”
莱因哈特的眼眸闪过一阵冰蓝色的闪光,但压抑了一瞬的激动心情,他向凡庸的参谋长说明。
“你看敌军的动态,虽然有优越的速度和跃动性,但欠缺和其他部队的连系,另外很明显地是无视于补给线的延长。也就是说,其意图在于极短期的决战,运用无视于用兵基础的运动,使我军混乱,再乘势增大我军的出血。既然如此,我军要避免无用的交战,敌军前进的话,就做等距离的后退,而后在敌方用尽物质、心理两面的能量时,加以反击。因此现在没有应战的必要。”
“那么,何时才要应战呢?”
“当敌方攻势成为强弩之末时。”
“噢?那要等到何时。一年后吗?或是一百年后呢?”
莱因哈特若要盛怒也无妨。但他只是上下动了动肩膀,挥了挥手要参谋长退下。
华丽的黄金色头发波动,莱因哈特吐了口气。他把视线投往红发的好友,以少年的口气诉苦。
“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称赞我吧。真是的,这二个星期来,我可真是忍耐太多了,好像一生的忍耐力都在此要费尽了。”
“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吉尔菲艾斯接受着金发友人的诉苦。
“若以莱因哈特大人的尊手来扭转敌我的形势,则何者才是正确的,再怎么愚蠢的人也会明白。到时候再请您好好地夸耀胜利。”
金发的年轻人又吐了一口气,但他那看着吉尔菲艾斯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明朗。突然他露了个恶意的笑容说着。
“就这么做。不过,吉尔菲艾斯,等到我在夸耀胜利的时候,你又会说: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而为之惭愧,所以请原谅他们——是吧?”
他伸出了外形极美的白皙手指,卷绕着友人的红发。
“你很温柔,但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