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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02(第1页)

女性选择爱侣方面也同样有类似的因素在运作着,她对父亲的印象与感觉,如仰慕、信赖等等,可能在她选择爱的伴侣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不过,她早年对父亲的爱可能已经动摇了,也许她很快就因为冲突太强而离开了他,或是因为他让她太失望了,于是某个兄弟、堂表兄弟或玩伴便可能成为非常重要的人;她可能对他怀有性的欲望与幻想,再加上母性的感觉。她可能会寻找符合这种兄弟意象的爱人或是丈夫,而不是找寻比较具有父亲特质的人。在成功的爱的关系中,两位爱侣的潜意识心智是互相一致的。举例来说,主要具有母性感觉的女人,想找寻具有兄弟特质的伴侣,如果她的男伴要找的是一名以母性特质为主的女人,那么他的幻想与欲望便会与这位女性的相符合。如果这名女性与父亲有很强的连结,那么她在潜意识里选择的男人,便会需要一个能让自己扮演好父亲角色的女人。

虽然成人生活中的爱的关系,是建立在早期与父母及兄弟姐妹有关的情绪情境上,但新的关系未必只是早期家庭情境的重复。潜意识的记忆、感觉与幻想会以相当伪装的方式进入新的爱恋关系或友谊中。不过,除了早期的影响,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运作于建立爱的关系或友谊的复杂过程中。正常的成人关系总是包括了新的元素,这些元素是来自新的情境,来自环境与我们所接触到的各种人的人格,也来自他们对作为成人的我们,在情绪需求及实际兴趣方面的反应。

获得独立

目前为此,我主要提到的是人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现在我们来到更广泛的爱的表现,以及爱进入各种活动与兴趣的方式。早年孩子对母亲乳房与母乳的依附,是生命中所有爱的关系之基础,但是,如果我们认为母乳只是一种健康与合适的食物,我们可能会下一个结论,就是母乳很容易被其他同样合适的食物所取代。然而,乳汁能够舒缓婴儿饥饿之苦,并且是由他愈来愈爱的乳房所给予,这使他获得了非常重要的情绪价值。乳房与其产物首先满足了他自我保存的本能与性的欲望,这使得它们在他的心智中代表了爱、愉悦与安全;因此,他能够在心理层面将这最初的食物置换为其他的食物,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遭遇了或多或少的困难后,母亲可能得以成功地帮助孩子转换到其他食物,但是,即使如此,婴儿也许不会放弃对那最初食物的强烈欲望,也可能尚未克服被剥夺这些食物的怨恨,还没有在实际层面去适应这样的挫折。若是这样的话,他可能无法真正适应往后生命中的任何挫折。

如果借由对潜意识心智的探索,我们了解了这种最初对母亲及其食物的依附强度与深度,以及它持续在成人潜意识心智中存在的强度,我们会好奇一个孩子是如何逐渐脱离母亲而获得独立。实际上,小婴儿会对周遭事物具有强烈的兴趣和与时俱增的好奇心,并乐于认识新的人事物,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高兴,这些似乎都能让孩子找到新的兴趣与爱的客体。但是,这些事实并不能完全解释儿童脱离母亲的能力,因为在他的潜意识心智中,他是如此紧密地与母亲连结在一起。不过,这种极度强烈的依附本质,易于驱使他离开,因为(受到挫折的贪欲与怨恨是无法避免的)这样的依附引起了害怕会失去这位绝对重要的人,结果产生了依赖她的恐惧感。于是,儿童在潜意识心智中倾向于放弃她,这样的倾向受到了想要永久保存她之急迫渴望的抗衡,这些矛盾冲突的感觉,加上在情绪与智能方面的成长——使他能够找到其他感兴趣且能带来快乐的客体——导致他获得转移爱的能力,也就是用其他的人事物来取代最初所爱的人。正因为孩子从与母亲的关系上经验到了如此丰富的爱,他也会在日后的依附关系上汲取这么多。如此置换爱的过程,对于人格与人际关系的发展来说具有无比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对于整体文明与文化的发展也是很重要的。

除了将爱(与恨)从自己的母亲转移到其他人事物上,因而将这些情绪分散到更广阔的世界中,还有另外一种处理早期冲动的方式。幼儿在与母亲的乳房相连结时所经验到的肉体上的感觉,发展为对她整个人的爱;爱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和性欲望融合在一起。精神分析已经注意到,对父母、手足的性感觉不只是存在于幼童身上,甚至在某个程度上也可以被观察到,只有透过探索潜意识心智,才能够了解这些性感觉的强度与根本重要性。

我们已经知道,性欲望与攻击的冲动和幻想、罪疚及害怕所爱的人死亡是紧密相连的,这些感觉都驱使小孩减轻了对双亲的依附。小孩也会倾向于潜抑这些性的感觉,也就是说,它们变成潜意识的感觉,可以说是被埋在心智深处。性的冲动也从最初所爱的人脱离开来,小孩因而获得了可以用热情的方式去爱另外一些人的能力。

借由转向他人,儿童的冲突并未被化解,因为他用较不强烈的方式,将这些冲突从最初最重要的人转移到新的爱(与恨)的客体——这些客体部分代表了旧有的客体。正因为他对这些“新人”的感觉不那么强烈,在此情况下,他想修复的驱力可以更加充分地运作,因为这驱力在罪疚感太强烈时可能受到阻碍。

众所周知,拥有兄弟姐妹有助于儿童的发展,与手足一起成长可以让儿童比较容易脱离父母亲,并且与手足建立一种新的关系。不过,我们知道,儿童不只是爱手足,也对他们有很强烈的竞争感、恨意与嫉妒心。为此,与堂表兄弟姐妹、玩伴及与比近亲更远的其他小孩的关系,使得一个儿童可以从手足关系中分离,这是日后社会关系极为重要的基础。

学校生活中的关系

学校生活为儿童已经获得的人际关系经验提供了发展的机会,也为新实验提供了场所。儿童可能从众多孩子中,找到一两个或几个会对他的气质做出比自己兄弟姐妹更佳反应的人。在其他的满足之中,这些新友谊提供了机会让儿童修正与改善早年跟兄弟姐妹的关系,这些关系原本可能是令人不满意的。他可能真的曾经欺负比较弱小或年幼的弟弟,或者是潜意识里因恨与嫉妒干扰了关系而产生罪疚感,这样的干扰可能持续到成年生活中。这种令人不满意的状态可能深深地影响了他日后对人的一般态度。我们知道,有些小孩无法在学校交朋友,这是因为他们带着早期的冲突进入新的环境;对于其他可以完全脱离最初的情绪纠葛并且与同学交往的人来说,通常可以发现他们实际上与兄弟姐妹的关系也跟着改善了。新的同伴关系向孩子证明了他能够去爱,而且是可爱的,爱与善也是存在的,这在潜意识里也被感觉为证明了他能够修复曾在想象或事实中对他人造成的伤害。因此,新的关系有助于解决早年的情绪困境,虽然当事人并未觉察到那些早期困难的确切本质或是它们被解决的方式。透过所有这些方式,修复的倾向得以开展,罪疚感被减弱,对自己与他人的信任也增加了。

相较于小家庭的生活范畴,学校生活也提供机会将爱与恨做比较清楚的区隔。在学校里,有些小孩可以被恨,或只是被讨厌,而其他人可以被爱。在这种情况下,被潜抑的爱与恨的情绪——被潜抑是因为恨所爱的人造成了冲突——可以透过较为社会所接受的方向找到更充分的表达。小孩会以各种方式结盟,而且对于向他人表达恨意与厌恶到何等程度,发展出特定的规矩,游戏与伴随而生的团队精神便是这些结盟与展现攻击性的调节因子。

嫉妒与竞争老师的爱与欣赏虽然可能非常强烈,却是在不同于家庭生活的环境中被经验到的。整体而言,孩子们对老师的感觉较疏离,比起父母,老师较少引起小孩的情绪,毕竟他们会将他们的感觉分给许多小孩。

青春期的人际关系

当小孩成长到青春期,其英雄崇拜的倾向通常会表现在与某些老师的关系中,进而可能讨厌、怨恨或是诋毁其他的老师,这是另外一个区分恨与爱的例子,这个过程提供了释放的功能,因为“好的”人不至于被伤害,又可以满足于怨恨某个被认为是该当被如此对待的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被爱与被恨的父亲、被爱与被恨的母亲,是最初被赞赏、怨恨与贬低的客体,但是这些混和的感觉,对幼儿的心智来说太过冲突与沉重,因此容易受阻或被埋藏,而在与其他人的关系中找到部分的表达,例如,保姆、叔伯、姨妈及亲戚等。日后在青春期时,大多数的小孩会表现出离开父母的倾向,主要是因为与父母有关的性欲望与冲突再次增强所致。早期对父亲或母亲(因个案而有不同的对象)的竞争与怨恨的感觉开始复苏而被强烈地体验到,虽然其性动机仍然保持在潜意识中。青少年容易对他们的父母与其他对象,如佣人、软弱的老师或是不喜欢的同学等,表现出非常具攻击性与不悦的样子。但是,当恨意达到如此的强度时,想要保存内在和外在的好质量与爱的必要性就变得更为迫切了,于是具有攻击性的年轻人倾向去寻找他能仰望与理想化的人物,受到崇拜的老师们可以满足年轻人的这种需求;而内在的安全感是来自于对他们的爱、赞赏与信任感,因为,在潜意识心智中,这些感觉似乎确认了好父母及与他们之间的爱的关系,也因而驳斥了在这阶段变得强烈的恨、焦虑与罪疚感。当然,有些小孩在经历这些困难时,仍然能够保持对父母的爱与赞许,但这样的小孩并不常见。我认为我所说的能稍加解释某些理想化人物在一般人心中的特殊位置,像是一些名人、作家、运动员、探险家、文学作品中的想象人物等,人们对这些人物转移了爱与赞赏,不这样的话,所有的事物将会因为恨与缺少爱而黯然失色,这种状态将被感觉到会危及自己和他人。

和理想化某些人同时发生的是对其他人的恨,特别是对一些想象的人物,例如影片与文学作品中的某类恶棍,或是与自己有段距离的真实人物,例如对立政党的政治领袖。相较于那些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而言,恨这些不真实的或是与自己有距离的人是比较安全的,对双方来说都是。这点也适用于对某些师长的怨恨,相较于父子之间,一般的校规与整体情境较易于在学生与老师之间形成更大的屏障。

像这样将对人们的爱与恨区隔开以避免太靠近自己,也具有一个作用,即让所爱的人更加安全,不论是在实际上或是在心智中。他们不仅是在生理上远离自己而无法靠近,而且区隔开爱与恨的态度更增强了这样的感觉,即自我能够保存爱免于破坏。因着具有爱的能力而产生的安全感,在潜意识心智中与所爱的人被保存在安全不受损害的状态是息息相关的。潜意识里的信念似乎是如此声明的:我能够将我所爱的人保存得完整无缺,因而我真的不曾损害任何我所爱的人,而是将他们永远保存在我的心中。最终,所爱的父母意象被当作最珍贵的所有物,保存在潜意识心智中,因为它护卫了其拥有者免受全然的孤寂之苦。

友谊的发展

儿童的早期友谊于青春期阶段发生了特质上的改变,这个生命阶段特有的感觉与冲动之强度,带来了少年之间非常强烈的友谊,且大多是在同性成员之间。同性恋的倾向与感觉形成了这些关系的基础,也常常导致真正的同性恋活动。这种关系有部分是为了逃避对异性的驱力,这驱力在此阶段通常因为各种内外在因素而难以处理。举男孩的例子来谈谈这些内在因素:他的欲望与幻想仍然与母亲与姐妹紧密连结着,此时因离开她们去找寻新的爱的客体而发生的挣扎,正处于最激烈的时候。对异性的冲动,对此阶段的男孩与女孩来说,通常被认为是充满了许多危险的,导致对同性的驱力被强化了,而能被放入这些友谊关系中的爱、赞赏与讨好,也都是对抗恨意的防卫——如我之前指出的。因为这些种种原因,青少年们更加紧抓这些关系不放了。在此发展阶段中,不论是在意识或潜意识上增强的同性恋倾向,也在讨好同性老师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如我们所知的,青春期的友谊经常是不稳定的,原因之一是强烈的性感觉(意识的或潜意识的)进入这些关系并干扰了它们。青少年尚未从婴儿期的强烈情绪连结中解放出来,而且仍然被它们所支配着,其程度是超过他自己所知道的。

成人生活里的友谊

让我们举两个女性之间的友谊为例子,她们并未太依赖对方,但在关系中,保护与帮助可能仍然是被需要的,有时候是这一位需要,有时候则是另外一位需要,就看发生的状况而定。在情绪层次的给予和获取,是真实友谊的基本要件。在这里,早期处境的元素以成人的方式被表达出来,保护、帮助与建议最早是由我们的母亲提供,如果我们在情绪上有所成长而能够自立自足的话,就不必太依赖母性的支持与安慰了。但是当痛苦与困难的处境发生时,希望能接收到支持与安慰的愿望是持续终生的。在我们与朋友的关系中,有时候可能接收或给予一些母亲的照顾与爱,成功地融合母亲的态度与女儿的态度,似乎是情绪丰富的女性人格及交友能力所必备的多种条件之一(充分发展的女性人格,意味着与男人友好的关系,兼具柔情与性的感觉;不过,在女人的友谊方面,我指的是升华的同性恋倾向与感觉)。在我们与姐妹的关系中,可能曾有机会去经验与表现母性般的照顾与女儿的反应,而且可以轻易地将它们进一步带入成人的友谊中。不过,有些人也许不曾有过姐妹,或是缺少任何可以经验这些感觉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和一个女人发展友谊的话,将会在经由成人的需求修正之下,实现了强烈而重要的儿时愿望。

我们与朋友分享兴趣与欢乐,也可能享受到她的快乐与成功,即使我们自己欠缺。如果我们认同她的能力够强,进而能分享她的快乐,那么嫉羡与嫉妒的感觉便可能退隐到背景中。

罪疚与修复的元素在这样的认同中是从不缺少的,只有当我们成功地处理了对母亲的恨意与嫉妒、不满与埋怨,能够见她快乐而感到快乐,感觉到我们并未伤害到她,或者能够修复我们在幻想中造成的伤害,才能够真正地认同另外一个女人。导致过度要求的占有与不满,是干扰友谊的元素,事实上,过强的情绪可能会侵蚀友谊的基础。我们在精神分析的研究中发现,只要这种状况发生,早年欲望未获满足、不满、贪婪或嫉妒的情境就会突破重围。也就是说,虽然当前的事件可能引发了困难的发生,但在友谊破裂中,实际上是来自婴儿期未解决的冲突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平衡的情绪状态——并不排除感觉的强度——是成功友谊的基础。如果我们的期待太多,便不大可能成功,也就是期待朋友来补偿我们早期的不足。如此不适切的要求大多是在潜意识里,因而无法理性地加以处理,它们必然使我们遭受失望、痛苦与怨恨。如果这些过分的潜意识要求干扰了友谊,早年情境便丝毫不差地重复上演了,不论外在环境可能有多大的不同。在早年的时候,强烈的贪婪与恨干扰了我们对父母的爱,使我们陷入不满与孤单的感觉。当过去的情境没有如此强烈地压迫当前的处境时,我们比较能够正确地选择朋友,并从他们所给予的获得满足。

因为男人与女人心理学不同的缘故,存在着重要的差异处,但我所提到关于女人之间的友谊,大多能适用于男人之间友谊的发展。区分柔情与性的感觉、升华同性恋倾向与认同,这也都是男性友谊的基础。虽然与成人人格相符的元素与新的满足进入了男人与另一个男人的友谊中,即便是崭新的,他同样多少是在寻找他与父亲或兄弟关系的重复版本,或是可以满足过去欲望的新关系,或者改善与曾经最亲近的人们未尽满意的关系。

爱的更广面向

我们将爱从最初真爱的人那里移置到其他人身上,此一过程在最早的儿童期起即扩展到一般事物上。如此,我们发展出兴趣与活动,而在这些事情上我们则投入了一些原本对人们的爱。在婴儿的心智中,身体的某一部分可以代表另外一部分,一个物体也可以代表身体的某些部分或是一些人。透过这种象征的方式,任何圆的物体可能在儿童的潜意识心智中代表了母亲的乳房。借由渐进的过程,任何在身体上或是更广泛的层面上,被感觉能释放善与美及带来愉悦与满足的事物,都能在潜意识心智中取代永远丰饶的乳房及整个母亲的位置。于是我们称呼自己的国家为“母国”,因为在潜意识心智中,国家可能代表了我们的母亲,而它可以被爱的感觉在本质上是源自于与母亲的关系。

为了要说明最初的关系如何进入看似相距甚远的许多兴趣,让我们来看探险家的例子。这些探险家们迈向新的发现,在行动中经历最严重的物资缺乏,面临极大的危险,甚至是死亡。除了刺激的外在环境,还有很多心理上的元素形成了这种兴趣与追求探险活动的基础。此处我只能提到一或两个特定的潜意识因素:在贪婪里,小男孩渴望攻击母亲的身体,这身体被感觉为母亲好乳房的延伸;他也有想要抢夺其身体内容物的幻想,除此之外还有婴儿,这些婴儿被认为是珍贵的所有物,并且在嫉妒中,他也攻击这些婴儿。这些想穿透母亲身体的攻击性幻想,很快地与其想要和母亲交合的性器欲望连结起来。在精神分析工作中发现的是:想要探索母亲身体的幻想,源自于儿童攻击性的性欲望、贪婪、好奇与爱,这造成了男人想探索新国家的兴趣。

在讨论到幼儿的情绪发展时,我曾指出其攻击冲动会引起强烈的罪疚感及对于所爱的人将死亡的恐惧,这些都形成了部分爱的感觉,而且再增强并强化了它们。在探险家的潜意识心智中,新的地域代表了新的母亲,取代了失去的真正母亲,他在找寻“应许之地”——“流奶与蜜糖之地”。我们已经了解由于恐惧最爱的人死亡,导致小孩在某个程度上离开了她,不过,这同时驱使他在所做的一切事情中再创造她并再度找到她,如此一来,逃离她与再找到她皆获得了充分的表现。儿童的早期攻击性刺激了修复与补偿的驱力,想要将他之前在幻想中从母亲那里夺取的好东西还给她,而这些想要补偿的愿望融合为日后探索的驱力,因为探险家借由找到新的土地来给予整个世界与许多特定的人们某些东西,在这样的追求之中,探险家事实上表现了攻击性与修复的驱力。我们知道,在发现一个新国度的过程中,攻击被用在各种争斗及克服各种困难上。不过,有时攻击性是以更开放的方式被表现出来,在以前的时代更是如此,人们不只是探索,还更进一步地征服与殖民。在早期幻想中对母亲身体里想象的婴儿的攻击,以及对刚诞生的弟妹真实的恨意,在此现实情境中,借由对待原住民的无情与残酷态度表现出来。然而,被期望的复原,则充分表现在新的国度里繁衍自己的同胞这件事情上。我们可以看到,透过探索的兴趣(不论攻击性是否公开地表现出来),各种冲动与情绪,如攻击性、罪疚感、爱及修复的驱力,都被转移到其他的领域中,远离最初的那个人。

探索的驱力不必然表现在对世界真正身体力行的探索,可能延伸到其他领域,例如任何种类的科学发现。举例来说,早年想要探索母亲身体的幻想与欲望,成为天文学家从工作上获得的满足感的一部分;想要再次发现早年的母亲的欲望——这个母亲实际上或者在个人的感觉里已经失去了——在创造性的艺术及人们享受与欣赏艺术的方式上,也是极为重要的。

为了说明某些我刚刚讨论的过程,我将引用一段济慈(Keats)所写的十四行诗,《初读查普曼译荷马有感》(OnFirstLookingintoChamansHomer)。

虽然大家都耳熟能详,方便起见,我还是在此引用全诗:

我曾遨游过许多黄金的地域,

造访了许多美好的城邦与国度;

我已踏遍了西边的岛屿,

那里的歌者皆效忠于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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