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谢筠筠对上萧景曜的目光,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开不再看他。
这时,薛太医已哆哆嗦嗦走到两名宫女身旁,测了鼻息又号了脉。
“人还活着,只是晕了。”
薛太医指着绿衣宫女,“这个额头有外伤,应该是被人从正面用花瓶一类的钝器给打了……”
又指着粉衣宫女,“这个后颈有红肿,应该是被习武之人偷袭打晕,看二人伤势状况,应是绿衣先受伤,红衣后受伤……”
薛太医虽然上了年纪,眼光却是老辣独到,三两下就摸清了缘由。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鼻烟壶,在两名宫女鼻子下面晃了晃,人立刻幽幽转醒。
“这两个宫女,还有这字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谢筠筠心里直犯嘀咕,抻着脖子想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无奈人群将两女包围,挡得她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谢筠筠感觉自己再次腾空,竟是后衣领被人拎了起来。
她抬头看去,果然是萧景曜。
“你这是干嘛,快放我下来!”谢筠筠拳打脚踢一阵挣扎,却没注意到袖中的藏匿的纸条已经被萧景曜趁机拿走。
“不是想看清楚怎么回事吗?闭嘴!”萧景曜拎着她大步朝前走去,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路。
“看就看,这么凶干嘛!”谢筠筠委屈,像一只被管教的小花猫。
正当二人走到跟前,粉衣宫女开口了。
“我这是在哪儿……”粉衣宫女捂着后脑,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夜宴的大殿,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立刻慌了。
“奴婢失礼,罪该万死!”粉衣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离开。
“禁卫!”萧景曜一声令下,侍卫立刻将人拦住。
人群之中,珍妃看着这一幕,神色一紧,不自觉地捏起了手帕,脸色几乎要控制不住。
这女子,正是之前站在珍妃身后,听她吩咐办事之人,名唤花生。
花生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珍妃求救,却见珍妃给了一个威胁的眼神,就立刻移开视线,生怕别人发现二人的关系。
花生顿时脸色惨白。
这些细枝末节全数落入萧景曜眼中,他暂时未动声色,想看看这场戏到底能唱到什么程度。
“是你!”绿衣宫女也清醒过来,看见花生,立刻神色紧张地向后爬了一段,躲在薛太医身后。
“她在皇上酒中下药,来人呐,快把她抓起来!”绿衣一喊,牵动了额头的伤口,鲜血顺着额头又流了下来。
“奴婢没有!这位姐姐怕不是认错了人?奴婢今夜根本就不当值,又怎会接触宴会酒水?姐姐是不是伤到了头,记混了也是有的……”
绿衣听她这样一说,露出一副迷茫之色,竟是中了圈套开始自我怀疑。
“你别听她洗脑,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谢筠筠见状,赶紧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