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字迹和昨夜那张一模一样,相信是幕后那个帮助她的人再度出手。
既然如此,这个花生必然有问题,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洗脱罪名的机会。
“这里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将死之人发号施令?!”皇贵妃厉声斥责谢筠筠。
“朕倒也想听听,贵妃可准?”萧景曜语气平和,却像是无形地在给谢筠筠撑腰。
气得皇贵妃翻了个白眼,“臣妾不敢!”
绿衣这才抬头,看清楚面前之人竟是圣上本尊,又惊又喜,赶紧低下脑袋磕了个头。
“皇上无碍,真是太好了!皇上赎罪,奴婢是负责传递酒水的,方才在后面撞见一个粉衣宫女往皇上酒壶中加了一包粉末,正欲上报给章总管,就被她拿起花瓶给打晕了,后面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了……”
“你血口喷人!”花生也跪下猛磕头,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栽赃于我?这殿内与我穿着同样服饰,身形长相相仿的宫女岂止数十人?更何况若我是投毒之人,又怎会被人打晕,我也是受害者呀……”
然而任凭花生如何狡辩,萧景曜瞥见她第一眼,早就认出了刚才端上那壶毒酒的就是她。
珍妃以为找了这个长相平庸,扔在人堆里都挑不出来的人,就可以蒙混过关。
却不料萧景曜一贯心思细密,又过目不忘。更重要的是他早就知晓今日会有这样一场闹剧,又怎会不警惕近身之人。
“皇上明鉴呀!”花生还在哐哐磕头,额头也磕出了血,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这事是不是有误会啊……”人群之中响起议论之声。
“你说你今夜不当值,那你被打晕之时,人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周围可有人能证明?”
谢筠筠突然发声,在场之人纷纷看向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花生更是被问懵了,毫无准备地支支吾吾,“我……我自己在房间里睡觉,没有其他人看见。”
“你撒谎!”谢筠筠从怀里掏出当初在小九帮助下绘制的皇宫地图。
“宫女所住的下房在后宫西南角,距离这大殿步行需要大半个时辰。
太医爷爷说了,你是在她之后受的伤,请问打伤你的人如何在半刻钟都不到的短短时间内,将你从宫女下方带到了大殿之上?!”
“这……”花生汗流浃背,根本答不上来,下意识又看向珍妃,但珍妃早就躲到了后面。
谢筠筠得意全都写在了脸上,“你们赶快搜她的身,这西域奇毒毒性猛烈,下毒之人轻微接触也会中毒,她一定随身带着解药!”
“西域奇毒?不是回春散吗……我身上没有解药,娘娘真的冤枉奴婢了,不信你们就搜吧!”
花生还以为又迎来转机,一副大义凛然接受搜查的模样,却见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
“真是个蠢货!”珍妃后悔选错了人,恨不得赶紧遁走,却还暂时不能离开。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花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谢筠筠都有些同情,“笨蛋!你都被打晕了,若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下的药是回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