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温然一直未曾道出名字,虞霜也一直唤她陆夫人,如今听见她自称温然,虞霜一刹那觉得这名字似乎在何处听过,名唤然字,是何解意?
虞霜觉得脑海中似闪过什么,但一瞬而逝,根本抓不住。
她心中思量,面上并未露出分毫:“不必,我学医本就是为救死扶伤,今日能帮你夫妇二人一次,也是幸事。倘若之后你夫君有什么不适,尽可派人至医馆来寻我。我这几日不会离开临曲。”
“多谢虞大夫。”温然再次道谢,她将虞霜送出门,方才转身回去照顾陆彦。
虞霜回头看了一眼温然的背影,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见惯生死离别,病者家人的痛不欲生,她不知见过多少次。
唯有今日,她看见这姑娘为她夫君难受时,会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这世上从没有莫名其妙的感情。
或许,她应该和这姑娘多相处相处,许是能记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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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清醒之时,已是翌日卯时。
外面天色未明,屋内一盏烛灯泛着暖黄的光晕。
陆彦侧头看向一旁,温然睡在他身侧,她似是睡得不安稳,梦中也蹙着眉头。
陆彦抬手,他看到左手腕上的纱布,身体是一种失血后的虚弱感,但体内寒毒不再像之前那么肆虐,他感觉不到浸入骨髓的寒意,身体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寒冷。
这是寒疾最轻微时的感受。
以他之前的身体状况不该如此,有人帮他压制住了寒毒。
陆彦心中确信此事,他看向睡在一旁的小姑娘,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眉间越蹙越紧,陆彦伸手意欲抚平她的焦躁。
他指腹刚刚触及温然眉间,温然猛地睁开眼睛,脱开唤道:“陆彦!”
温然并未注意到陆彦的清醒,她被噩梦惊醒,情绪处在极度的悲切中,陆彦知她情绪还陷在刚才的梦中,他抵着温然的额头轻声唤道:“阿然,我在这里,别怕,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
温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眼前渐渐清明起来,她对上陆彦的视线,只一眨眼,眼角一滴泪滑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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