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模的过程里,却摸到了旁边的空床铺,顿时立即清醒过来。
起身一看,旁边的童梁不见了。
我这一起身,菜花也醒了过来。它打了个呵欠,似乎也立即清醒过来,转头看着窗户位置,慢慢站起身来。
“怎么了?”我问道,下床走到窗户边儿。
但见窗户开着一道微小的缝儿,夜风咕咕嘟嘟地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正要去关窗户,却见对面的屋子里亮了灯光。
我关窗的动作停了下来。刘旭给我们安排的住处都在这边,对面的房子应该是空着的。
那么,是谁在对面点灯?想起古宅闹鬼的事情,我不由有些发憷,下意识地跑到桌子旁边,把那封狼刀给握在手中。
再度回到窗口去看的时候,就见那灯光一点一滴慢慢扩大起来。
等那灯光照亮了窗户,我瞧见窗户上隐隐约约映出一道影子来。这影子风姿绰约,很像是一个妙龄女郎的影子。
我仔细地盯着那影子,却见那是个优雅的女人,似乎正坐在桌前对镜梳妆,描眉画黛。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那女人。
但见她收拾打扮一番之后,貌似突然站了起来。从窗户纸上看,那身影曼妙,妖娆多姿。
但是从影子上看,那女人不是顾莲生,跟不是沈越,因为她的脑后似乎原本盘着一只发髻,而在对镜梳妆的时候,则将发髻散开,长发披散下来。
谁呢?我心中疑惑,于是提起封狼刀,下了楼,往对面房间而去。等我上了对面的木质回旋楼梯,却发现二楼上的灯光慢慢黯淡下去,但是也未完全熄灭。由于看不清那影子,我便抓紧了上前几步,手握住那门往外一开。
只见这屋子是跟我们住的那屋子十分相似的构造,屋里一盏油灯亮着,正摆在梳妆台镜子旁,将镜面映亮。
但是,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人呢?我四下找了半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镜子给吸引了去。镜子是那种民国电视里常有的西洋镜,镜面光滑平整。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灯光下映出我的脸,一切依然如常。正当我疑惑之际,突然感觉屋里的亮度慢慢减弱,逐渐的,油灯光芒一点一滴地弱了下去。
我立即握紧刀柄,与此同时,我瞧见镜面上似乎慢慢浮起一抹影子来。这影子好像是从地下慢慢升腾到房梁上,十分诡异。
我霍然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女鬼慢慢从地下升到房梁,就好像房梁上垂下一只绳子在拉着似的。
我的目光一路向上,见那女鬼波浪式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遮盖了大半张脸。惨白的脸色从黑发缝隙里泄露出来。一只漆黑的空洞的眼睛也随即露出,带着一种如针如锋芒的冰冷空洞的眼神,如一把细密的绵针扎入我的头皮。一股刺疼的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仿佛将我冻住了一般。
第一百二十章 古宅凶案
女吊死鬼!我心中一惊,立即往门口退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使劲儿拔腿,但是脚底好像是黏合在地板上似的,怎么也拔不动。
不只是动不了脚步,我甚至觉得全身上下冒出冷气来,就好像自己是速冻饺子似的。
慢慢地,我感觉周围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油灯的火苗逐渐变得如豆子一样大小,灯光也如萤火一样绿莹莹的泛着惨淡的光芒。
与此同时,我瞧见一道白色长绫从房梁上垂挂了下来,正好垂到我跟前。似乎是着魔一般,我居然将手伸向那白绫。
我潜意识里突然想起这是吊死鬼找替身的一种办法。如果我真的将白绫拽到手中,那么我就成了下一个吊死鬼了靠。
这个情况下,如果咬破自己的舌尖,也许痛感能让我清醒过来。
但是,在我企图动牙齿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嘴也是麻木的,根本就动不了。
卧槽,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想起我的封狼刀。这刀总能砍断白绫吧?想到这里,我立即想起一件事,我明明是带着封狼刀进门的,现在封狼刀去哪儿了?
我感觉手上的东西很轻,封狼刀好像并没在手上。怎么回事?我努力转过头瞥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却发现手上并没有封狼刀,抓着的是一张纸片。纸片是画着的一把刀,正是封狼刀的样子。
谁将我的刀换掉了?我吃惊不小,此时,手却已经抓到那白绫上。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拽到那白绫绕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一股奇怪的气流从心底冒了出来,就像是冲开云雾的闪电,突然降临到头上,让我眼前豁然一亮。
与此同时,我感觉身体似乎能动了,便立即后退,抬头去看那白绫。
只见那白裙女吊依然挂在房梁上,在我退后的时候,突然间见那女吊向下落了下来,扑向我。我吓了一跳,立即往旁边躲开。此时,那女吊便张开手臂,冲我掐了过来。
我左躲右闪,后退时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椅,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此时,那披头散发的女吊便向我压了过来。
在我以为即将被鬼非礼的时候,却听到房门一声响,有人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一道炫目的紫色光芒从门口处飞过来,正中那女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