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作画,充耳不闻。
她不安踱了两步,绕着他另一身侧,“阿靖回来几天了?有说什么时候回边关吗?”
沈珩还是作画,仿佛看不见有只嗡嗡嗡的小蜜蜂。
“沈珩,”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抢过笔扔了,踮起脚尖,双手捧过他的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珩拧眉,轻斥:“越来越没规矩了。”
萧羡鱼一听,索性彻底没了规矩,故意将身体压过去,把全身的重量集中到他身上,让他不得不伸臂揽着那小腰肢,护紧才不栽夏季衣绸料薄,这样抱着真能把这堵厚实胸膛里的每一处线条清清楚楚感受到。
她趴在那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细声道:“我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吧,别老是不理我了。”
沈珩盯着地上被扔得笔尖毛散的顶级紫毫,刚想问她错哪了,门外忽然有人轻咳两声,扭头看去,是沈靖和沈芊来了,两个人抿着偷笑。
萧羡鱼脸上红霞万丈,噌地从沈珩身上离开,后退两步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咯一声,断了。
沈芊顿时见了鬼一样,几乎跳起来:“我的天爷啊,大哥最宝贝的给你踩没了!”
第六十章沈靖对婚姻的态度
沈珩最宝贝的…萧羡鱼怔住了,缓缓挪开脚,只见支离破碎的琉璃杆与紫毫头被残忍分了家。
“这个是”
沈芊急着要大声说出来,被大兄长冷冷一瞥,立刻噤了声。
沈珩道:“是普通的毛笔,无碍。”
自家兄长轻描淡写的说法也让沈靖诧异,那明明是早几年前兄长步入仕途时,特地给找了个精通的大师傅花了三年时间打造的琉璃紫毫笔,世间只此一支,无价。
萧羡鱼瞧见老二和老三的神色,感觉是个宝贝,可又瞧了瞧沈珩的,又不像是个宝贝…她弯下腰去捡,一把被沈珩拉起来,“琉璃渣子伤手,别碰。”
说完,捞着人往罗汉榻坐去。
萧羡鱼都坐下了,眼睛一直往那边的地上瞄,心想要看清是个什么样的笔,得上哪买回来赔这个还没消气的小气鬼。
沈珩到另一头入座,经过时利用身体遮挡的一瞬间,伸手扳过她的脸,不准再看。
然后,斯文利落坐下。
见大兄长都这般了,他们也不好多嘴再说那支已经被主人抛弃的笔。
沈靖把边关的沿途风貌图册送过来,沈芊也把好墨放下,四人坐下闲聊。
沈靖因回来的时日有限,沈芊沉不住气,便提了起来:“大哥嫂子,二哥好不容易回来,是不是该把他的终身大事理一理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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