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偷偷看了一眼大哥,急忙又低下头。
刘勇正色道,“刘光,在你心目中,咱娘是什么人?”
刘光不假思索答,“当然是咱们娘啊,嗯,还可以说,母亲。”
刘勇似乎还算满意,说,“既然是母亲。”
“那么身为儿子,是不是应该希望母亲过得称心如意?”
刘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
刘勇看着两个弟弟,郑重道,“所以,娘要不要再嫁,想嫁给谁,什么时候嫁。”
“都不容咱们几人胡言乱语,妄加议论,记住了吗?”
刘光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错。
他闷声道,“记住了,以后我不管就是了。”
刘明对刘光说,“娘刚嫁到咱家就守寡,在村里挨了多少风言风语?”
“这本来是咱们姓刘的欠了娘的。”
“你以为我们都不记得爹爹了吗?”
“只是爹爹去了这么久,娘养活咱们四个不是血亲的孩儿,还让咱们把爹爹的牌位供奉在大哥屋里,这已经做到了许多人所不能。”
“你就忍心看着娘终身不嫁,只守着咱们四个过一辈子?”
一席话说的刘光越发羞愧。
“是我想错了,以后娘要嫁人,只要那家伙是个好人,对娘好。”
“我绝对支持!”
在这一瞬间,三个男孩子仿佛成长为了真正的男人。
麒麟巷,江府。
才刚入夜,桂伯从外面匆匆回来,刚到内院门口就看见绛墨端着茶壶经过。
桂伯问,“公子呢?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绛墨笑着说,“公子在书房温书。”
“刚让我泡了一壶老君眉提神。”
桂伯走进内院,看了眼书房亮着的窗户,才敢确信公子的确在家。
他小声说,“公子怎么今日这般勤奋?”
“该不会是你这猴儿又淘弄来那些杂书,哄着他高兴吧?”
绛墨连说不敢,接着道,“公子说,从今日起,每日温书至少三个时辰。”
“无论他外出的时间多少,哪怕晚些睡觉,都要学够三个时辰。”
“还说让我帮着计算时辰,做监督呢。”
江远衡这次到京城来,目标就是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