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穿越生死线纪录片2000 > 第七章清轻的风净化的火一个是我的思想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3页)

第七章清轻的风净化的火一个是我的思想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3页)

离婚后他经历了长达半年的昏天黑地的日子。那些昏暗的日子里,他就像个独自徒步在无边无际的大沙漠里的行者,不,还有女儿。他还要抚养照顾离婚时才十一二岁的女儿,就像呵护他的小羚羊。家庭主妇缺位,平时不起眼的家务事突然变得繁巨。他天天上班,还得买菜做饭。中午回去赶忙下厨房,忙得打仗样,一点半又赶回去上班。

从容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习惯打破了,习惯了的午觉睡不成了。时间一长,他渐渐变得急躁而易怒。有时就不免把心里的烦躁和郁闷发泄在女儿身上,因点小事儿冲女儿大喊大叫。

离婚就是一次阉割,一次脱胎换骨鲜血淋淋的大手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一个活生生人突然就从身边消失了,没了,变成了不相干的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呵!开初他简直是无法接受,有时还习惯地呼叫妻子文文,说你把那啥放哪了?说学校来电话了,明天开家长会你去吧。诸如此类。

特别是女儿找妈妈的时候,更是叫他无法应对。

一天晚上,他盯着女儿写完作业,上网浏览了会儿新闻和八卦,打了会儿游戏,早早就睡下了。深夜十一时许,一阵门响将他惊醒了,尽管声音很轻他还是立即醒了过来,警觉地下床查看,却见房门大开着,他吓得不轻!再一看,才见女儿房间的门也开着,床上却没人。他立即冲出门去,恰好看到个小小的身影从房后小公路跑过,边跑边哭喊着妈妈,妈妈。

他知道那是女儿,心里一疼,直唤女儿回来。女儿说不,我要去找妈妈!

楼侧后数百米处有一麻将馆,女儿定是知道她妈妈当晚在那儿。

为什么要离婚呢?其实完全用不着离的呵!不就是文文搜了他口袋吗?不就是狠狠吵了几次吗?不就是文文带着女儿跑他办公楼来闹过一次,他觉得丢了他脸吗?面子面子,面子值多少钱?为了面子就非得弄得家庭破裂女儿深夜到处找妈妈吗?

可是文文也太过分太要强了,一点回旋余地也不给……

那是他们婚后十来年的事儿,人们常说“七年之痒”,可他们早已跨过了七年的魔咒,按说应该躲过了那危险期。命运真是无常,谁知跨过了魔咒不等于就风平浪静了。

这年秋,公司要搞文艺汇演,他们厂也组织排练了几个节目,他也抽到节目组,不但当演员,还要帮着编排节目。

有个叫萍萍的姑娘,舞跳得好,人也长得漂亮,群舞里是领舞,鹤立鸡群样亮眼。为了让厂里的节目夺冠,他和负责抓排练的工会干事小王就将萍萍作为重点来抓。这一重点,接触就多了,陪练呵指点呵、交流呵,提建议呵等等,常常泡一起。抽上来的多是工人,都有生产任务,排练多在晚上或周末。萍萍家住的地方有点偏僻,他和小王就轮换着去送送。后来小王不送了,说他顺路,稍绕点儿就成,让他承包了。

萍萍开朗活泼,说话声音细细的,一路走来唧唧喳喳的,吃吃咯咯的,常常将夜行搞得踏歌行般愉悦。

谁知这么送来送去就送出了故事,节目组的人看他和萍萍的眼神就变了,还公然拿他和萍萍打趣,连小王也开起了他两的玩笑。也许因了节目组人的玩笑揭开了那层薄纱,之后他同萍萍单独接触反而别扭起来。

萍萍是车工,汇演结束后,又回到了车间,二人接触就少了。可萍萍的影子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一次他在厂里碰到萍萍,站着说了会儿话,萍萍都走开了他忽扬声冲她背影说,咳,晚上去看电影咋样?厂团委发了两张,你有票没吗?

她回头笑道,车间的票早让他们抢光了。好呀,那晚上电影院见!

当晚,他早早跑到电影院等着,萍萍却迟迟未到。在等待萍萍的时候,他才感到了自己的莽撞,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约她看电影。是对美的向往?是对她出色的配合自己圆满完成任务的奖励?还是男女间正常的相互吸引?他也说不清。

他在电影院门前踱来踱去,心思翻卷,又盼着她来,又想她若是不来恐怕更好,若她只是随口答应,过后就把这事儿忘了他就可以长出口气如释重负了。

他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呢,耳旁一串脆笑,萍萍突然站在了他旁边。唇红齿白的,粉面桃腮的,咯咯笑道,廷哥哥,到了多久了?对不起,有点事耽误了会儿,嘻嘻!

他连说没啥没啥,不晚不晚,进吧,我们进去吧!呵呵!

这晚虽然他们没有越雷池一步,就是一起看了部电影。可回到家里一整晚他都兴奋得睡不着。

之后他们又约会过两三次,一起喝茶吃饭,一起去唱唱歌什么的。

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同她相处很愉快,快乐就好。不是吗?何必一定那么功利?何必一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可是他想错了!他倒是愉快了心情舒畅了,可老婆不愉快了,心情让他破坏得糟透了,继而忍无可忍了!

许是文文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许是他连着几次的诡秘行踪让文文起疑了,一天,文文竟翻起他的衣服口袋来,且在他口袋里翻出了两张电影票!不是他大意,是他有意留下作纪念的。这下好了,成了铁证了!

你同谁去看的电影?那天你不是说同哥们喝酒去了吗?文文查案的本领无师自通,口气严重,声色俱厉。

他结结巴巴分辨,分辨不成就以攻为守,大声吼,咋啦?是看了场电影咋啦?同哥们去看的,不行呵?谁说吃饭喝酒就不能看电影了?吃完了喝完了一起看场电影又咋的?文文问同哪个哥们?他就理直气壮地说谁谁谁,不信你去问。他说了个外单位的哥们,文文虽然认识,可隔得远,他知道她不会真跑去问的。

如此这般,好歹敷衍过去了。可过了几天文文和同事、闺密们聚会了回来,脸色非常难看。侍候女儿写完作业,又收拾了下,等女儿睡下了文文就推着他进了卧室,沉了脸厉声问,说,你二十九号那天去了哪?他面对突然袭击毫无准备,吱唔说二十九号……上月二十九号……好像是出去了趟……

同谁?去哪玩了?

同……同几个哥们吧,去哪玩的……都大半月了我哪记得清楚哟!

哼!装,你就装吧!同一个美女,厂里的大美女,没几个认不得!还哥们呢,每次单独行动都拿哥们打掩护,以为我傻吗?

他一下子想起来了,上月底是同萍萍去公园转了转。许是让厂里哪个熟人看到了吧?就心虚了,笑着分辨道啥大美女哟?我这没钱没势的半截子老头,也只有贤妻你肯收留了,哪个美女会拿正眼看?嘿嘿!

少来!我可告诉你,你若是还想要这个家,就跟我把尾巴夹紧点,老实点!想家里红旗不倒,外头红旗飘飘,没门!

他连连称是,又急巴巴分辨了好一会儿,文文才没穷追猛打了。却下巴一点一点认真八百地说,你可小心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会搞清楚的,我会严密关注你们动向的!

真是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知道文文是个做啥事都认真的人,知道自己和萍萍这种文娱活跃分子在厂里就是公众人物,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文文说得没错。之后,他就不敢同萍萍约会了,二人也就渐渐疏远了。

可他心里那只久囿的七色鸟儿既已展翅,就关不住了。一切家庭生活都是平凡而琐碎的,而平凡琐碎几乎是庸俗和死水一潭的同义词。

可他是真正老实了,很久没再约萍萍了。美女碰不得,放飞了的心儿总得有个着落吧?恰公司一些好闲者搞了个同学会,时不时组织起出去玩,农家乐、公园、爬山、野餐等等。他立即加入进去,且很快成了最热心者之一,十处打锣九处在。开初他也动员妻子参加,可去了两次妻子就以带着孩子不方便为由再不去了。他也乐得潇洒。

聚会就是伙起疯,放松放松。一群男男女女吃吃喝喝之余,主要活动无非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唱歌跳舞都少有。女人们最醉心的就是拍照。各色服装和纱巾都背了一口袋,在那风景不错或是根本称不上风景的地方,摆着各种姿势,换上各种服装臭美。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