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容易送神难呐小姑娘。”
带着戏谑的话随风而散,祭渊的身影也如星星余烬,慢慢消失于人前。
一点好处没讨到,秦宴吃了闷亏,没心情回去给一群围着鱼嚷来嚷去的古人当背景板。
脚下站的府邸比容家气派许多。
飞檐青瓦,亭台楼阁雕花精致美丽,假山罗列之处水声潺潺。
花草虫鸣,蝴蝶翩翩,像一幅园林画卷。
走着走着,经过幽径拐角,秦宴差点迎面撞上一名燕府婢女。
她双手端着一方花梨木托盘,稳稳置放着一只白釉瓷碗。
秦宴不经意抬眼,那碗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浓稠物。
她挨得近,浓稠物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无法形容的腥味,非常刺鼻。
秦宴仔细分辨究竟是何物。
不等她思索,婢女惊慌掩住碗口,想藏好里面残留的东西,然后匆匆与之错开,忙着去没人的地方处理掉。
容裳用手帕飞快擦拭干净嘴角,笑眯眯拉住少女。
“长姐不和她们一起观鱼,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思路被迫中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宴同样笑着说:“那里人太多,我走开透透气,谁成想迷路了。”
观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没起疑,容裳放了心。
“这里不比在自家,燕郎曾说书房重地,不得擅入,长姐还是留心些,莫要误闯。”
如果不是秦宴在府里乱走,自己偷偷喝那东西怎会被发现,害得她悬着一颗心。
不过,一刹的功夫,秦宴应该没认出。
怎料,没认出的人下一句就问出口:“二妹,刚才那碗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