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出门靠朋友,而且任子阶办事还算靠谱,秦宴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就不自报姓名了,你肯定已经知道我是谁,也晓得我在查容家。”
刚刚的对话就能看出这一点。
任子阶:“姑娘想查谁是姑娘的自由,在下守口如瓶便是。”
小妹早已离开,秦宴和她相像,这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不论秦宴想做什么,不必深挖,他都愿意帮忙的。
再者,又不是白干活,这不还有酬劳可以拿吗。
秦宴不宜在义庄停留太久,交代完要事,带着包有乌头的帕子离去。
临近家门,她步子渐渐变得缓慢,盯着一个方向出神。
黑色匾额上,“容府”两个烫金大字笔走龙蛇,格外引人注目。
属于原主的回忆和现实交织,不可遏制的苦涩感将秦宴淹没。
深宅大院。
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眉心一抹光,祭渊的五官身形依旧模糊,只是那闲散又淡的声音尤为清晰。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
趁着秦宴情绪低落,他由衷建议:“嫌烦呐,一锅砒霜全毒死,多省事。”
他记得砒霜溶于水无色无味,毒性很强,且无可救药,是凡间杀人见效最快的毒药。
乱她心神可一可二不可三,秦宴随时提防着,应对比前几次轻松些:“冲动是魔鬼,神尊大人。”
祭渊长眸冷锐,慢慢转首:“你敢说本座是鬼?”
“当鬼有当鬼的好处,不兴种族歧视。”秦宴笑意温煦,跨过门槛。
在这儿自言自语久了,旁人会以为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