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经炮制后像乌鸦的头喙,她据此猜测:“乌头?”
任子阶点头:“没错。”
“乌头附子有剧毒,但同时也能是治病良药,姑娘家进这么多货,当年一府人都病了?”
容家因何购入大量这味药,他尚不知晓。
任子阶随口一问,并不抱任何希望。
看她如今的样貌,那个时候也才几岁,大抵不怎么记事。
秦宴心凉了大半,轻嘲一笑。
“那可不一定。”
乌头是否有毒,要看炮制方式和具体的剂量,稍有差池,那就是生死攸关的事。
这一招确实是高。
原主母亲缠绵病榻,乌头到底是拿来救人,还是害人……
除了阴谋诡计者,别的人很难分辨。
“药材查到了,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也许是因为她神似小妹,任子阶不想两人太快撇清关系。
找到了当年留下的蛛丝马迹,秦宴明白这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报生母之仇,还需要更多证据。
“试试看能不能找出药材供应商,还有经手货物的人员名单。”
物证和人证一个都不能少。
秦宴大方掏出五十两银票:“这给你周转,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两,算是你的佣金。”
一码归一码,上次的金簪换一个消息,这次得另出筹码。
还好她把原主这十四年被克扣的月例都从账房要了回来。
任子阶不客气收钱,鬼使神差多问了一嘴。
“我们现在算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