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多惊悚可怕,而是骷髅手骨按着一只深色破烂布包。
一根黑乎乎的管口被塑胶袋裹住,从包里冒出,平白让人颈后发怵。
孙大洲利落挑起,掂了下重量。
一通检查,他笑容爽朗,像开了扩音喇叭。
“能用!撞大运了,这可都是真家伙!”
布包里总共抖出三把左轮手枪,封存完好,杀伤力强,不影响使用。
孙大洲在最里面找到两盒子弹,给枪的五个弹巢分别装上。
“依娜不会使,我留一把,其余放祁哥你那!”
戴依娜的手是治病救人的,确实没碰过这些。
她眼珠跟着手枪转了几圈,对孙大洲的分配没意见。
秦宴和骆鸿禹完全是外行,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短枪管武器,不由多看好几眼。
携枪的骷髅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沙尘暴的缘故。
手支出去半晌没动静,孙大洲倍感疑惑,又喊了声:“祁哥?”
秦宴离男人最近,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祁年唇色苍白到近乎病态,眼神似凝有灰黯雾霭,失去焦距。
空洞苍凉,无端令人窒息。
仿佛正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没空细想,秦宴替他拿走沉甸甸的枪和子弹。
“我先放进车里。”
女孩跟祁年坐同一辆越野,孙大洲觉得交给她安置也行。
拿了无名尸的东西,总得做出点回报。
孙大洲找来铲子,打算把骷髅简易安葬。
大多数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可现在的极端环境挑剔不成。
秦宴明显感觉跟在她身后的祁年心绪不宁。
不说话,不抬头,行尸走肉般,沉浸在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