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礼堂的时候。人群都散了。地上到处扔的都是吊用的白花,几个学生正搬着区令飞的大幅相片往后台走。徐悠悠扫了一眼,没发现ET的影子。
“他能去哪?”高哲也奇怪的说,“路上也没看到。”
“会不会去吃饭了?”项擎朗问。
“那我们也去食堂吧。正好我也饿了。”高哲笑嘻嘻的说。
项擎朗一路上都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从进了这个学校开始,就感觉进了戏园子。没有什么真正悲伤的人,大多数都是凑热闹。或者也有人哭了,可是这种哭泣也不过是被环境带动,当吊会结束,还有几个人会想起区令飞?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年轻的烦恼。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可是转头就会遗忘…若干年后。甚至会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哭。
在去食堂的路上,找到了ET。
他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身后一棵梧桐树,婆娑的树影照着他忧伤的侧脸。他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高哲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无言的拍拍他肩膀。
ET抬起头。徐悠悠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肿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
“刘星?”项擎朗走过去。
他点点头,“你是警察吗?”说着站起身。
他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瘦瘦小小。
项擎朗点点头,“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紧张。”
刘星点点头。
“你和区令飞的关系怎么样?”
刘星的大眼睛马上又充满泪水,“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项擎朗问。
刘星楞了一下。“就是好朋友的关系。”
“那有没有可能区令飞误吃了你的高血压葯?”
“不会的。绝对不会。区令飞连感冒都很少吃葯,他说要增加自己地抵抗力,不能依赖葯物。”
项擎朗看看高哲,高哲也点点头。
“你得高血压多久了?”项擎朗想了想又说。
“我是遗传的,从小就有高血压。”
“你的葯一般只放在宿舍吗?有没有可能被其他人拿走?”
“我不知道。”刘星低下头,“我们宿舍经常有人来…”
“你知道普通人吃了你地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知道。”刘星轻声说。
徐悠悠有些奇怪。插嘴道。“你们都知道区令飞的验尸结果吗?”
不管是高哲还是刘星。都没有对警方调查的方向发问,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学校里都传开了。说区令飞的体内有利尿剂。”高哲说。
“利尿剂是治疗高血压的,你总知道吧?”
高哲看看低头不语的刘星,这才说,“我没想到这儿。他们都说区令飞地死因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