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什么遗传?”刚出差回来的符晓,抱着束花走进来问。
周意快速低了下头,掩去眼底的异样,说:“没什么……”
符晓挑眉,“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像盆儿浆糊,谁都能糊弄?”
周意认真打量符晓几秒,点头道:“像……”
“嘿!”符晓气笑,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慕青临,控诉道:“你就不管管她?人都进医院了,还这么能撩架。”
慕青临忍笑接住符晓递过来的花,前后两三秒的事,对话就被周意抢了过去,“她现在不想管我。”
“哦?”符晓意味深长地和周意交换了个眼神,问她,“为什么?”
周意的视线从眼尾里弯着腰放花的慕青临身上掠过,笑着说:“因为我刚才给她出了个难题,她躲我都来不及呗。”
符晓听出来不对味,快速看了眼慕青临。
她嘴角的笑已经淡了下去,目光很静。
符晓立刻猜到周意口中这个难题和什么事有关。
她想找话题赶紧给岔开,还没开口,听见周意补了一句,“符晓姐,我和慕青临表白被拒了。”
符晓人直接麻了。
她一大早跑来医院,真不是来蹚这俩人的感情浑水的。
现在怎么办?
慕青临那边,她答应过保密,周意这边,她怂恿过别放弃。
这会儿不管帮谁,她都会变成叛徒。
要了命了。
符晓一个头两个大,干笑着说:“年轻人玩得挺大。”
周意表情一变,正色道:“我不会拿这种事玩,更不可能拿她玩。”
符晓从周意眼底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车库那个被她几句话扎得眼圈泛红,委委屈屈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她知道,周意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这就是她最终想看到的结果,可慕青临……
唉。
符晓多少有点心疼周意。
昨天她陪慕青临去吕荷那儿做心理治疗,效果很不理想,吕荷明确建议慕青临不要再继续上班,她说外界压力和高强度的工作会加重病情,她现在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睡眠障碍,情绪也容易激动,硬撑只会让伴随症状越来越多。
一旦进入急性期,吕荷可能就会考虑使用经颅磁刺激进行干预治疗。
这种治疗方式虽然已经在临床上得到了广泛应用,但还是会有小概率的头疼、头晕甚至痉挛情况发生。
而且,在始终清醒的情况下接受这种重复性被动治疗,对慕青临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刺激。
没生病之前,她也是个有心气,有傲气,一路被荣誉簇拥着走过来的人。
……
最终,病房里的静默气氛是被前来查房的医生化解掉的。
医生说周意全身多出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七到十天,她不情愿,坚持回家养,被医生精确到年月的各种死亡案例一吓,才乖乖躺了回去。
慕青临去佛魔帮她拿换洗衣物。
她昨晚来的时候没开车,只好叫着符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