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芑云呢……她在玄奘的手里,还有人敢追吗?倒是我……可千万别给人发现了。”
铁鹰教众人又怒又惧的吃著饭,那铁塔汉子也不紧不慢地喝著自带的酒。
阿柯则躲在雅间里,用易容的工具,把眉毛画了又画,胡子有多少加多少。
小真忍不住道:“不要再弄了,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阿柯得意地道:“那不正好吗?”
忽觉眼前一闪,跟著头顶上啪喇喇一阵巨响,震得酒店都是一抖。
道亦僧抬头看看外面,道:“咦,这时节还有震雷,今年冬天可不大好过。”
说话间,窗外的雨下得更加滂沱,劈劈啪啪,打得靠窗的几棵小树,弯下腰去。窗台上也溅起水花,一阵阵冷冽的水气刮进来,弄得桌子湿了一大半。
阿柯忙站起身来关窗。
他刚要合上窗,忽地一惊,只见如此风雨中,有一人却不紧不慢地,自街上昂首而来。
那人身材不高,彷佛还驼著背,一身麻衣被雨湿透了,像披著张破烂的抹布一般。
阿柯再看仔细点,猛地一震,飞也似地关上窗户——
那人拄著一支比他身体还高的铁杖,竟是多日不见、替他阿柯背黑锅的铁杖老头!
阿柯退到小真身边,低声道:“铁、铁杖老头来了!”
铁杖老头推开门,一步一拐地走进酒店。
正在闷声吃饭的慕容荃,抬头瞧了他一眼,略一迟疑,突然一跳三尺,脑袋险些撞到顶梁。
铁鹰教各帮众还以为教主屁股上挨了一刀,都惊得跳起来,一阵乱七八糟地拔刀之声,跟著有人惨叫一声,却是他旁边的人拔得快了,在他胳膊上切了一刀。
慕容荃落下地来,指著铁杖老头,脸涨得通红,嘴里的饭还来不及咽下,叫道:“就、就、就是他,直娘贼!”喊得饭菜、口水到处乱喷。
铁塔汉子看了一眼慕容荃,并不理会,又看看铁杖老头,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穆奎山穆前辈,在下飞虎山铁牛。”
穆奎山还没回答,慕容荃一边跳一边叫:“就是他!妈的,阴阳铜鉴就在这老头身上!你要搜就搜他,老、老子可是清白人!”
穆奎山瞥了一眼铁塔汉子,并不言语,迳自走到旁边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道:“酒来。”
他声音不大,又低又沉,可是偏偏像在人耳朵边响起,震得每个人心中都是一跳。
慕容荃呆了一下,再叫气势已经小了很多:“那、那叫阿柯的小子,就是说的他嘛,不信你也可以去问威服寨的司马老头!
“喂,穆老头,你这麽招摇地跑出来,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穆奎山也不理他,只拍拍桌子,叫道:“酒!”
可是老半天也没人答应,想是酒店老板见到这两帮似乎要火并的样子,早就躲起来了。
铁塔汉子沉吟一下,笑道:“穆前辈要酒喝,怎麽还不招呼著?”
他手下一人忙应了,提了壶酒过去。
穆奎山也不客气,接过来连杯子也不用,直接就著壶口喝了起来。
铁塔汉子使个眼色,手下自是理会,忙把自己桌子上的菜,端到穆奎山桌子上。
铁塔汉子顺势也坐了过去,笑道:“穆前辈,在下可有荣幸与穆前辈喝酒?”
穆奎山始终不说话,眼也不抬一下,见菜端到面前,也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铁塔汉子端了一阵,见他不搭理,笑道:“那在下先敬穆前辈一杯了。”说著,一口气乾了。
慕容荃冷笑道:“哼哼,马屁拍到马腿上。”觉得自己也像是长了脸一样,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铁鹰教的人,均是脸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