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容绮玉这样的姐姐!
“三娘,绮玉她不记得了,但请放宽心,南宫会找回她的记忆的。”柳南宫心疼地看着旁边的人,忍不住说。
徐三娘忙摆手,害怕不已:“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她记不记得我,她只要是我儿绮玉就行,她能回来,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她恐惧容绮玉再会出事,说完这话,转身噗通,跪了下来,面对着远方的天,直磕头。
她要谢谢老天爷把绮玉送回她身边。
“大嫂,快起来。”容家的三个小叔子忙要扶她。
温然抬头,望着前面的人发丝凌乱,扯出了一抹微笑:“让她跪吧,我陪着她。”
“也罢也罢,往后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容仲夏欣慰地吹了吹胡子,说。
去祠堂的路上,温然与徐三娘一同坐在君辇中,徐三娘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脸上的泪和笑就没断过。
“玉儿,以后你往何处,娘就跟你到何处”
温然看着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妇人,重重点头,答应道:“嗯,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等接任仪式过了,让娘好好跟你说说话。”徐三娘说着,泪又断了线。
这十年,她手心里的闺女该是吃了多少苦头和委屈啊?
温然紧握了握她的手,鼻尖酸涩:“好!”
真好,她还有娘。
这掌门的接任仪式,自是容家自己的事,来者皆是宾客,可等到了之后,却发现柳家掌门不见了。
再见时,脸上挂了一道彩。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柳南宫掩了掩伤痕,深呼了口气,笑道:“诸位,方才南宫走得急,滑了脚,让树杈伤了,让诸位见笑了。”
明眼人一下就看出,她分明是同人打架去了。
猜得不错,柳南宫在风狞崖善后时,躲在林间的李清姒见只剩她,便抽出软剑攻了过去。
这其中的缘由,两人心中早就知晓了,柳南宫自是当仁不让,迎了上去。
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还是到时辰了,才双双停了手。
李清姒再出现时,也是手上有道剑痕。
虽为官家之女,但毕竟是容家容季冬的亲传弟子,在容家的身份也不低,自在祠堂内观着就任仪式。
温然被太多人簇拥在高位,自是没留意到某人受了伤,只匆匆扫了眼,见她失踪了这么久没事儿,心安了。
容仲夏将下人呈上来的一个精致木盒捧给了徐三娘,欣慰地说:“玉儿,这掌门令,便由你的娘亲亲自授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