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容仲夏又不放心地安顿了一句:“切莫忘了迎客辞。”
温然闻言,向祠堂内望了去,入眼皆是整整齐齐的灵牌,那丝丝缕缕的供香,让她心底一震,这些可都是她的亲人啊。
容家的弟子按照辈分顺序皆排在祠堂外,候着里面。
仪式开始,两排皆坐着各家的掌门长老,温然在最中央站着,一声“跪——”后,朝着祠堂,双膝跪在了蒲团上,之后起身,连跪了三次,接着走上了最高位的白玉椅前。
李清姒看着,不由地手紧了紧,目光全在那人身上,心中的感觉无以言表。
这一刻,她等了好久。
“接——掌门令!”容仲夏的这声,浑厚穿透,铿锵有力,门外的容家弟子皆齐身跪下行礼。
徐三娘饱含热泪地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儿翡翠质地的牌子,做工极其精细,刻着一个容字。
温然拿起这令牌,转身示众,随即便是容家人齐声高呼:“见过掌门!”
对容家的人来说,容绮玉无疑是他们的骄傲。
“都起来吧。”温然握着牌子的手抖了一下,道。
这前后不到三个时辰,她就有两个身份了,且一个比一个地位高,真是堪称玄幻。
徐三娘不禁抹了把泪,连点头。
“今日不凡,感谢诸位莅临我容家,见证我登圣君之位和掌门之位,日后,我必带领诸位昌盛各家,以安武林。”
这辞,是之前柳南宫替她写的。
温然说这话,不紧张是假的,但也好歹之前在师傅和各位同门面前做过不少研究的陈述报告和辩论,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来。
“圣君大人英明!”
容仲夏先是向温然行了礼,而后笑道:“诸位,今日我容家可谓是双喜临门,望诸位赏脸登我容家水云间,一醉方休!”
之后的杂事,便不由温然出手张罗了,几位长老忙前忙后地迎客和招呼去了。
这也正腾出时间来,让她好好安心放松一下了。
“玉儿,可是累了?不对,娘以后都得唤你圣君大人了”徐三娘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来到容绮玉之前住的玄玉门,别扭地说,说完,本来和温然同坐着,忽地像个小孩儿一样站了起来。
因为,她还没资格和圣君大人同坐。
温然正观察着周围的古风建筑和陈设,努力想回忆起一点儿熟悉感来,闻言,张了张嘴,那声娘始终没叫出来,忙改口:“你坐你的,没事儿的。”
徐三娘的举动带着些疯癫,确实是受了刺激后才这般的。
“娘不敢,不能落了旁人的话柄”徐三娘把双手背在身后,就站在那里,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