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气温回暖。
他每天早早地下学,倚着长廊上的石柱,翻着书。
束茗下学之后总是悄悄地绕到他身后,捂他的眼睛,与他玩笑。
蔚巡生自从搬出春生阁之后,身子一日强过一日,竟再也没有出现过胸闷头疼的情况。
勤王妃这些时日心放下不少,只是一直想着束茗肚子,希望她肚子里有动静。
入春之后,寒风渐弱。
春日暖阳,洋洋洒洒倾覆大地。
勤王府的桃园里无数的桃树已经抽出了新芽,有些向阳的枝上打了一个一个粉色花骨朵。星星点点地缀在层层新绿之间,春意喜人。
万物复苏,全然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时节。
每日晨起望着,窗外粉红雪浪、粉妆玉砌的花海,神迷欲醉。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束茗脑子里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蔚巡生侧目轻笑,问道:“何时看的周朴的《桃花》?”
束茗不好意思地回道:“昨日见你在看诗集,便趁你沐浴的时候翻了几页,只认全了这一句,便记住了。”
蔚巡生赞道:“已经有了名门闺秀的模样了。那些闺阁女儿在一起,说是有才学,也不过就是随口念几句应景的诗罢了。”
“真的?”束茗总觉得自己还差得很远。
蔚巡生点头道:“以前身子好些的时候出去走过宴,隐约听到过。女儿家不走仕途,读书识字也不过就是修养身心,方便日后管家看账罢了。”
“那我是不是字认得差不多了……母亲就不会再给我请先生了?”束茗紧张地问道。
蔚巡生见她好学,笑道:“你若是该读的都读完了,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学,旁听我的课。”
束茗连连点头。
她高兴万分,因为她终于逐渐融入了他的生活。
“主子。”
周年一路小跑进了屋,气都没喘匀,便道:“前厅有事,大家都没主意,特来回禀世子。”
蔚巡生蹙眉:“母亲呢?”
“王妃一早便去了姚府,王爷在校场上。”周年低头回答。
蔚巡生应了一声,周年进屋拿了一件披风,便跟着蔚巡生去了前院。
路上,他问周年何事。
周年回答:“前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世子妃的父亲,说是不见到世子妃不回去。那人无赖得很,门房怕他生事,便先把人放进了前厅。”
蔚巡生眯起了眼,问道:“那人可说了自己姓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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