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惊讶的看着浮在自己胸前的迷你墨鼎,只见它下方玉焰飞散一旁,鼎底部豁然中开。他就觉得脚下一空,再次向下坠去。
“啊——这还有完没完了。”沐尘心一边下落,一边呼喊着。
耳边风声呼啸,这次坠落的速度比前几次都要快速,沐尘心想要把他的身体变轻,可惜怎么也不听使唤。
时间一点点过去,坠落速度只增不减,他变得愈发的手忙脚乱。只觉得背部一疼,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沐尘心刹时松了一口气,躺在那里心中暗道:终于不再落了。
这时眼前金光一闪,“哐啷”一声,那古铜色泽的三足小鼎重重砸在他的胸口。
“啊——”沐尘心猛的坐起身来,叫道。
“噢!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见那小鼎香烟缭绕,随风而起闪到一旁,竟自散发寸许毫光,不理睬他。
“你!砸到人,也不说声对不起,这就走啦!”
古铜色小鼎不言不语,竟自驱散周遭的黑暗迷雾,这时,沐尘心才发觉,除了自己和小鼎周围能够看清,其他地方都是混混沌沌。
“这又是哪里啊!”沐尘心受够了这世界的模糊。受够了这看似永远的坠落。受够了这永无休止的探索。受够了永远不醒的感觉。
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烦躁,让人操控的感觉让他厌恶,然而他现在仅仅只是个拥有宝山而不得入的穿越者;他明白现在的他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眼前这一切的安排;他明白,在前方有能让他醒来的东西,有能让他灵魂居住的场所,即便是刀山火海,也需要他去闯上一闯;他明白如此小劫都无法趟过,将来又该如何走上修真之路,又岂能将那条逆天之路一直走到尽头!
沐尘心收拾下心情,走到那小鼎前方道:“看在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我先原谅你,给你赐个名,就叫…”
只见那小鼎嗡鸣,檀香袅袅在阴暗的空中组成了两个字,似是:云浮。
“你叫云浮?”
“云浮,‘云:服’,真是不服不行啊。”念叨着香炉的名字,想着它砸到自己的模样,不禁莞尔道。
云浮小鼎不言不语,浮在空中,散发烟雾驱散黑暗。沐尘心默默的跟着它的身后,只听见耳边有人呼喊:“老大!你可来了!”
 ;。。。 ; ; 白须贤者伸手去夺沐尘心手中的简片,只见那简片一个金灼灼中间蜿蜒着墨色篆字,一个黑耀耀其中勾画着金色的蚪文。
那苍老的手掌刚要碰到他手中的简片,就听到“啪——”的一声,金简片发出黑光,黑简片发出金芒,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为墨金色的长鞭,狠狠的抽在了白须贤者的手上。
“啊——”白须贤者吃痛撤手,可墨金长鞭却紧追不舍,“啪——”的一声又是一鞭,白须贤者连连后退,竟忘记了还有还手一说。
狭窄的客房内,鞭影霍霍,诺托夫妇更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暗道:我的天啊,这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贤者大人如此狼狈。对,一定是圣光洗礼的结果。眼中闪耀着崇拜的神采,心中更加坚定了让贤者为他们将来的孩子进行圣光洗礼的决心。
不多时,白须贤者醒悟过来,抽出收在腰间的短杖,正要吟唱咒语,却被脚下座椅一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墨金长鞭瞬时转回,化为黑光金芒,分别融入金墨两简片内。
“咯咯…咯咯…”沐尘心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地上的白须老人,抢夺简片不成,反而被简片光芒化成的长鞭追打的如此狼狈,心中暗爽不已。挥舞着稚嫩小手中的简片咯咯乱笑。
白须贤者哪见过这些怪异的事情,还被这刚生下的孩子嘲笑,心中大恼,“噌的”站起身来,土也不拍,气冲冲的奔向床边。
诺托夫妇哪见过如此婴孩,更别说这漫屋的鞭影,二人蜷曲在角落,身子瑟瑟抖动,心中暗叹:真是妖孽啊。
白须贤者未及赶到沐尘心的身边,只见简片竟在他手中快速消融,瞬息间,半尺长短的简片分别没入他双手之中。
沐尘心伸展小手,左手篆字墨色灵动,右手蚪文金光灼灼。
“可恶!”白须贤者一脸的狰狞模样,哪还有先前半分慈祥长者神情,伸手抓住沐尘心幼嫩的手腕,恶狠狠的喊道,“快把它们拿出来!”
“哇儿——哇儿——”沐尘心吃痛,泪水刹时在眼眶中打转,不禁叫出声来。
“孩儿!”昏迷中的浴月尘听见有婴儿哭叫,心中猛地一痛,陡然间坐起,只见一白须老头,双手紧紧握着她脚旁婴儿的手腕,那婴儿耳朵尖尖煞是可爱,不禁叫道。
白须贤者听到浴月尘叫喊,扭头一看,见她竟坐了起来,心中一惊,双手登时一松,手中的婴儿被她一把抢过。
“尔敢!”白须贤者抽出短杖怒声喝道,“把你手中的婴儿拿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浴月尘定睛一看,怀中婴儿耳朵尖尖,再看自己的腹部早已干扁,双腿之间血迹狼藉,心中已然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