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书房,知晓的人有民妇还有,还有……”
“还有哪些人?”
“民妇不知道。”被孟岩的咄咄逼问,白焦氏一下子慌了,谎言就是谎言,经不过严谨的推敲,自己就先破灭了。
“把白焦氏带到一边,把胡老伯带上来!”孟岩吩咐道。
“胡老伯,本官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据实回答,否则本官会问你一个诬告主家之罪!”
“大老爷在上,小人不敢!”
“好,胡老伯,你是何时来白家做工,平时都做什么,工钱几何?”孟岩问道。
“小人是今春来白家做工,平时主要是打扫庭院和修剪花木,还有喂牲口,工钱是每个月十二贯,主家还管一顿饭。”
原来是花匠和杂役。
“白家付过你工钱了吗?”
“起初的三个月倒是给了,不过每个月扣下了三贯,说是等年底一块儿给,当时想,存在主家也挺好的,年底了有一笔钱好过年,没想到,到了第四个月,主家就说有一笔大生意要周转,工钱到年底一块儿结账。”
“不给工钱,你怎么生活?”
“可以找主家借钱,但是借的这个钱还要付利息……”胡老伯唉声叹息道。
做记录的张瑄听了之后,差一点忍住没把砚台砸到白焦氏的脸上,这做的也太过分了,居然贪财到如此地步,难怪当初白新元非要当着街坊邻居作证将素心斋给自己的女儿。
这还真是一对奇葩姐弟。
“这么说,主家白焦氏一共欠你一百一十七贯工钱了?”孟岩问道。
“是的,大老爷!”
“没有那么多,大老爷,他还打坏了我家的一只碗,用坏了一把笤帚,还有剪刀,这些都要赔我的!”白焦氏不服道。
胡老伯气的发抖,这哪有这样的主人家,我给你打扫院子,这挑战用坏了,还要算他的?
还有剪刀,那修建树枝和花草,还要自带剪刀不成?
至于打坏的那只碗,不过是一个陶盆儿,还是给家里的驴子盛放饲料用的。
就算这些算他的,加起来也不到一贯钱,这焦氏姐弟算起帐来可狠了,直接把他工钱的零头抹掉了。
那是十七贯,都快赶上他一个半月的工钱了。
“胡老伯,你是昨儿个什么时候回家的?”
“小人记得天还没黑,亮着呢,具体什么时间,不太清楚。”胡老伯道。
“那今天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白家?”
“辰时左右。”
“你一个人吗?”
“不,我在门口遇到了白府的厨娘张妈,我跟她一块儿进府的。”胡老伯道。
“你知道主家藏财物的地方吗?”
“那小人怎么知道,主家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这些,那书房,都锁着门,我们稍微靠近一些,就会被责骂!”胡老伯道。
真相其实很明显,胡老伯根本不知道白焦氏藏钱的地方,怎么盗取财物?
“大人,标下等检查过了,书房门锁没有人为撬开的痕迹,窗户也是完整的,也没有发现可疑痕迹,在白焦氏说的藏钱物的地方,我们还发现大量的金银和宝钞。”
“来人,搜一下胡老伯的身!”
“喏!”
两名锦衣卫上前,将胡老伯上下搜了一下,结果只发现七个铜钱,其他什么都没有。